小二哥指點。”

小二為難道:“好吧,既然二位如此執著,待明天我與二位一同前去,好為二位指路。”二人相視一眼,連聲稱好。小二慢吞吞道:“只是這小費嘛……”朱賜秀自然懂得,只是他此刻身無長物,鍾小小也只有一柄軟劍,如何能捨得給他。只能苦笑道:“小二哥見諒,你看我兄弟二人身上財物都已經被賽盜蹠摸了去,哪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給你。”

小二自信滿滿道:“那也無妨,我看二位丰神俊逸,氣質非凡,必然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弟子,不如給我寫個欠條,待日後回去了再託人送來也不遲。”二人聞言不再遲疑,接過小二遞過來的紙筆寫下一張欠條,上面標註指路費為五百兩。小二滿意的點點頭,眉開眼笑的將欠條收在懷中,請了二人在酒樓歇腳,約好明日一早一起前往雲霧山。

第二天天還未放大亮,朱賜秀便被鍾小小叫了起來。小二哥睡眼惺忪,看著面前兩個急不可耐的少年也是無奈,不過看在五百兩大銀的份上還是打起精神頭前帶路去了。

走了約有一個多時辰,終於趕到雲霧山下,至於為什麼走路而不是騎馬,你們自己想吧。朱賜秀放眼看去,只見前方雲山霧罩,嵐氣飄渺,看不清路徑。

此刻天光大亮,金色的朝陽燒的半邊天通紅,雲霧山也被陽光照的好似鍍了一層金邊一樣。

朱賜秀道:“這群淫賊倒是會享受,找了這樣一處美輪美奐的仙境。”鍾小小道:“即便再美,底下的骯髒淫亂卻總也遮蓋不住的。”

朱賜秀點點頭,小二哥道:“兩位隨我來。”說罷一頭鑽進一旁密林之中。他身材瘦小,在這擁擠雜亂的密林中竟然比兩個習武之人還要敏捷。不一會三人鑽出密林,來到一處平臺前。這平臺一面靠著筆直陡峭的山體,另一面卻是刀切一般光滑的懸崖。

看著二人滿頭雜草,灰頭土臉的模樣,小二哥張口笑道:“我們在此稍作休整,後面這一段路可不好走咯。”

二人看著衣著乾淨,纖塵不染的小二哥心中佩服,不愧是本地獵戶,這小二哥果然熟悉深山。三人在平臺吃了乾糧歇息了片刻,小二哥站起身來道:“好了,咱們該出發了!”

朱賜秀看著面前雲霧繚繞的懸崖峭壁,疑惑問道:“這裡哪裡有路?”小二哥嘿嘿笑道:“兩位隨我來!”說罷一躍而起,輕飄飄貼在崖壁之上,用手抓住崖壁凸起的岩石,兩隻腳繃的筆直,腳尖點在凸起的石塊上借力。

鍾小小道:“這?”朱賜秀道:“此處背靠崖壁,腳下便是萬丈深淵,崖壁溼滑,如何能行?”小二哥似乎早有準備,聞言空出一手從腰間解下一條細細長長的繩索來,繩索一頭連著一隻三爪飛勾,只是輕輕一甩,飛勾便抓緊了崖壁。小二哥將繩索甩給朱賜秀道:“二位不必害怕,可依託樹根山石而行。”

二人見事已至此也不多言,縱身而上,落在崖壁之上。崖壁常年遭受雨霧侵蝕,溼滑無比,鍾小小一個站立不住差點摔倒下去。幸虧小二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這才不至於讓她摔下懸崖。

鍾小小心有餘悸道:“多謝小二哥出手相助。”小二哥嘿嘿一笑道:“談什麼謝不謝的,你們二人膽略過人,真是讓人佩服。”說著將手中飛鉤交給鍾小小。有飛勾相助,鍾小小明顯好過一些。二人一同緩緩隨著小二哥在崖壁上前行。

這一段路只有短短五十丈,卻是二人至今為止走過的最難的路。都說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這段崖路恐怕比蜀道還要難上數倍。若不是二人自幼習武,膽略過人,尋常人即便知道這一條路也不敢走。

短短五十丈的距離,三人爬了足足半個鐘頭,待走完崖路,二人皆是雙腿顫抖,大口喘氣。

緩了口氣,小二哥指著前方深谷道:“二位,前方便是百仙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