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賜秀與金文欽來到小鎮,尋了間客棧落腳,正吃著飯菜閒聊,忽聽外面吵吵鬧鬧,原來是金瑩兒與金無秋二人回來了。金文欽笑著開口問道:“你二人是誰贏了?”金瑩兒見他已猜到自己必然拿此事打賭,嘻嘻笑道:“無秋哥哥最近跟著二伯學了暗器,眼光也毒辣了不少,自然是他贏了。”

金文欽道:“哦?快說說。”

金無秋道:“大哥,我與小妹混在人群中,果然是發現有人娶親,不過你猜那娶親之人是誰?”

金文欽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猜的出來。”金無秋道:“我想你也猜不出來,原來是百毒宮麻九儔的兒子娶媳婦。”

金文欽聞言也來了興趣,道:“百毒宮在滇南邪派中地位崇高,怪不得三教九流皆來賀喜。”金瑩兒笑道:“是啊,那麻鳳滿臉膿瘡,人不人鬼不鬼的,好不容易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可不得弄得人盡皆知嘛!”說罷咯咯笑了起來。

金無秋也笑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樣的福氣,聽說新娘子十分漂亮,好在在江湖上名頭還不弱呢。”

金瑩兒道:“我聽見他們說新娘子姓鍾,朱大哥,這麻鳳的媳婦與鍾女俠同姓呢,若不是早聽你說鍾姑娘與她爺爺回了家,我還以為是他搶了你媳婦呢。”說著自顧自笑了起來。

金文欽見她口無遮攔,正要喝斥,忽然神色一怔,呆呆的看向他身後。金無秋見金文欽神色有異,回頭看去,只見朱賜秀不知何時已立在他身後,雙眼死死盯著金瑩兒,猶是他行走江湖多年,大風大浪見過不少,也被這兇狠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強笑道:“朱大哥,你怎麼了。”

朱賜秀不理會金無秋,嘶啞著嗓子向金瑩兒問道:“你說,麻鳳要娶的女子姓鍾?”

金瑩兒被朱賜秀的神情嚇得呆住了,下意識點頭道:“是姓鍾,朱大哥,你沒事吧?”

朱賜秀搖搖頭,心想天下哪有這樣的巧事,猛地又想起那天夜裡那兩個青衣童子的話,什麼金童玉女,什麼拆散鴛鴦,又想起花園中看見的那個背影,可不正是鍾小小麼?一瞬間憤怒,失望,驚訝,悲涼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忍不住痛苦嘶吼道:“不會的,不會的,鍾妹不會背叛我的。”

眾人這才發覺有異,金無秋與金瑩兒互視一眼,暗道該不會如此巧合,麻鳳要娶的女子,竟然便是鍾姑娘。但看他臉上神情絕不會騙人,怪不得他要打聽百毒宮的路徑,原來是因為這樣。只見朱賜秀癲狂般嘶吼一聲,不住喃喃道:“你騙人,你騙人。”

幾人不知如何安慰他,金瑩兒突然怒道:“呸,真是沒用的東西,因為一個女子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還有臉自稱英雄。”

朱賜秀被她一陣喝罵,心中更覺悲涼,喃喃自語道:“我算什麼英雄,我算什麼英雄,她騙我,她騙我。”幾人眼看他便又要陷入癲狂之中,忽然見他猛地精神一振,眼中神光大放,道:“對,她一定是受了脅迫,她絕不會負我,絕不會負我,我要找她問個清楚。”

說罷身影一閃便已出了門外,幾人見他似乎要去尋鍾小小,唯恐有失,急忙向身後追去。卻見他身影疾迅,電光火石間已不見了身影,頓時擔憂不已。

金瑩兒道:“眼下百毒宮中聚集了不下數百邪門高手,他這樣冒冒失失闖去,可怎生是好?”

金無秋道:“妹妹不必著急,朱兄武功極好,一般人是傷不得他的。”

金瑩兒道:“他見了鍾姑娘,必然狂性大發,到時攪了百毒宮的婚宴,以麻九儔睚眥必報的性子,必然放他不過。朱大哥武功雖好,可麻老怪一身毒功,萬瘴嶺上又遍地毒物,是萬萬鬥不過他的。”

金文欽道:“朱大哥對我金家上下有救命之恩,我們絕不能任由他孤身犯險不管,不如大家一起陪他闖闖百毒宮,大不了把命留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