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隨便動靳家的人。

陳豔麗不明所以,巴不得丈夫把顧溫暖給狠狠打死才好,忍不住催促道:“成軍,你在猶豫什麼呀?這個野丫頭根本就不受靳家人的待見,跟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呢,狐假虎威!”

顧溫暖笑靨如花,轉頭看向了這個討厭的中年婦女。

“哦?是嗎?你要真的這麼認為的話,就讓你老公儘管打我吧。不顧我倒是要提醒你,不管我和我靳家人的關係怎麼樣,你們敢動靳家的人,他們就算是為了顏面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更何況,從前是聚少離多,現在我丈夫回來了,我們夫妻日日相對,同床共枕,你認為他會向著誰呢?”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絕境,顧溫暖真不願意把自己跟靳南城扯在一起。可是當她看見陳豔麗和顧成軍的臉上顏色各異的樣子,頓時覺得心裡暗爽。

“少吹牛了,真以為自己多麼傾國傾城啊。”顧曉曉氣呼呼地嘀咕了一句。

“行了!都住嘴吧,溫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吵吵嚷嚷的,像個什麼樣子!”顧成軍在心裡衡量了一番,還是不敢得罪靳南城,他的公司還指望著靳南城呢,立馬就變了副嘴臉。

顧溫暖心中暗道: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知道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當然不敢得罪了。

反觀陳豔麗母女倆,那副恨得牙癢癢,卻又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活脫脫兩個小丑。

“讓開,我要去給我媽收拾幾件衣服。你們放心,我一秒鐘都不願意在顧家多呆,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噁心。”顧溫暖一把扒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陳豔麗,一臉厭惡地說道。

顧成軍連忙跟了上去:“溫暖,爸爸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談談。”

顧溫暖理都懶得理他,徑自走進了母親的小房間,認真地給她收拾著東西。

房間太狹小了,本來放了一張床以後,就沒有多少能走動的地方了。現在顧成軍和顧溫暖都進來了,更是連轉身的地方都沒了。

這裡原本只是一個下人的房間,卻被陳豔麗指給了秦憐霜和顧溫暖母女倆人住。這麼多年來,她們倆就是在這麼狹窄的空間內生活了下來。

顧成軍擋在這兒礙手礙腳的,讓顧溫暖有些心煩了。

“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我現在真的很忙。”

“溫暖……你……你媽媽她的身體怎麼樣了?”顧成軍斟酌著問道。

聽了這話,顧溫暖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

真是可笑啊,都當初母親查出有癌症的時候,他連手術費都不肯拿出來,非要逼著自己嫁給靳南城,才勉強出了一筆錢,還是從靳家給的彩禮錢里扣下來的,其餘的部分都被他佔為己有了。

“不怎麼樣,做了手術以後,身體很虛弱,還需要一直住院觀察,療養。”秦憐霜都在醫院裡療養了快三年的時間了,現在顧成軍倒是想起來要問問她的身體狀況,真是諷刺至極。

顧溫暖的回答讓顧成軍更加尷尬了,忍不住訕笑道:“溫暖,你別怪爸爸,爸爸其實也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你大媽的那個脾氣,我不能時常去看你媽媽,否則她一定會在家裡大吵大鬧的。司康還在這個家裡呢,你也不想他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吧。”

他不提司康還好,一提起弟弟,顧溫暖的心裡就揪著難受。

“這麼多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想你的一雙眼睛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是個沒用的丫頭片子,又不是你的正房妻子生的,不受重視也就算了。但是司康是你唯一的兒子,我希望你對他厚道一點。”

要不是看在平日裡顧成軍這隻老狐狸對弟弟還算是略有關心,顧溫暖才不會跟他說這些話。只是,她可以瀟灑地揮別顧家,不顧一切,卻不能不管弟弟的未來。

她現在又沒有多大的能力,勉強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