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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臉受傷，腦子還沒有壞。

她一雙眼眸凝視著夏季，那眼白被紅色血絲漸漸覆蓋，但是半晌過後。她頭無力的低了低。

握著手機，在打了幾個字，然後把手機遞給他看。

冬雪：你是認真的？

讓空氣有著幾秒的贊停。

夏季還是點點頭，這一次沒有猶豫。

這下，冬雪滿意了。

拍拍夏季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後自己坐著掏出手機，仔仔細細的敲著字。

而夏季則是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坐在一邊，冬雪有個職業病，那就是在生氣或是不願意說話的時候，就是喜歡在聊天框裡輸入一大堆的話，再傳送給他看。

因為作家的身份，她的打字速度比較快。

不一會兒。

夏季的微信提示音響起。

他掏出手機一看，一條綠色大條框裡裝滿了字。

冬雪：如果你選擇我的話，我倒是認為你是在同情我，其實我也只是習慣你的乾淨、善良。

我冷靜下來後，一個叫做艾琳的女人來找過我，說能夠讓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也能治好我的不孕，我信了，所以我不想被你同情，你去找她吧。

再抬起頭。

是埋在病床上凸起一團的被子，夏季眼神裡帶著錯綜複雜，可是這也是冬雪原諒了他的證明。

他走到床前，看著那緊緊窩成的一團，最後一次抱歉道：“冬雪，其實你真的很好，哪裡都好，都是我不知好歹，你是個能夠料理好自己，也能照顧我的好女人……”可是他偏偏是個喜歡照顧別人的男人。

不是誰的錯，只是冬雪的好，讓他不太習慣。

所以愛不上這個樂觀的姑娘。

“那我走了以後，你照顧好自己吧。”夏季俯下身，彎曲沒有讓他看起來駝背，反而更覺得修長的身段閒的美好，那淡淡的體味讓人聞著有一種讓人眉頭都舒展的閒適。

伸出手臂，拉著比較遠的被角塞在冬雪的手臂下，裹得緊緊的，然後慢慢倒退。

退出了房間。

門，最後還是關上了。

蒙著腦袋準備躲避這一切的冬雪，突然的掀開被子，走到門背上，一手撫著，慢慢的滑落著身體，觸及到的是地板的冰涼。

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如果她裝的可憐一點的話。

他是會留下的，可是留下的也是心裡裝著別的女人的他，那樣讓把自己的感情看錯如自己寫出來的小說，那樣完美的冬雪，是絕對不允許得存在。

最後，她受到一條微信。

夏季：我聽說了一個對於恢復臉部很有效的醫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外國女人給你介紹的那個人。

冬雪：不知道，只要不是怪物就好，不恢復成以前的樣子也行。

以前的臉也有著那麼多的回憶，她可以選擇整形，從而去忘記。

那邊沒有回覆了，是等著她手動刪除這個聯絡人吧。

於是冬雪刪除存在手機裡快兩年的聯絡人。

就算最後夏季傳送了什麼訊息。

她都看不到了，就算看到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那麼久，那麼遠，就在現在那麼灰飛煙滅了。

覺得很可惜。

可是總要選擇一個，像冬雪這麼大度的人還真的不多，但是與其像條狗一樣挽留著已經對你沒有絲毫感情的男人，還不如想著自己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活的自由。

放棄，就意味著可以得到更好的。

她現在放下，真的可以得到更好的嗎？

事業和前途盡毀。

還要失去最愛的人，她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