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屬了吧。”

“八成是了。”蘇珺寧笑了笑,“一個國公府,一個侯府,都是家教森嚴的,沒有家中長輩允許,他們豈敢。”

不過許元澈如今是退過婚,又被貼上身患隱疾標籤的,而秦婉是和離過的,兩人也算是般配。

只是,秦婉嫁入了許家,那就是皇后一黨,七皇子一黨的人了,而蘇知意如今是晉王的側妃,這關係嘛

可不知道兩人的閨蜜之情還能否存續。

買完胭脂水粉,又跟著把臨近的幾間鋪子逛了逛,晃悠著也到傍晚了。

這時候去清樂巷也是差不多合適的時辰。

雖說臨安不比汴京這麼繁華,但蘇皖音也是沒有逛過這種尋常百姓逛的小巷子,也是覺得別有一番趣味。

邊吃邊買的,一條街逛完就已經天黑。

姐倆都是意猶未盡,剛巧聽小販說護城河西邊有放河燈祈福的,又是來了興致。

難得出趟門,護城河離這兒也不算太遠,姐倆心思一致,駕上馬車就去了。

只是沒想到車伕對這一片兒不大熟,又是晚上,竟走岔了路,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走遠了。

再往前,就是亂葬崗了。

車伕嚇的厲害,請了罪,又往回趕,生怕走錯了路,耽誤放河燈叫兩位小姐不高興,這就駕車急了點兒,路上有個不小的土坑,馬車就狠狠顛簸了一下。

車內,蘇珺寧沒坐穩,頭就撞到了,痛撥出聲來。

“小姐您沒事吧,外頭怎麼駕車的!”南絮急的厲聲斥責。

外頭車伕趕緊勒馬停了下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奴才駕車心急,顛著小姐了。”

蘇珺寧今日心情不錯,揉了揉額角,只嘆氣擺手。

“罷了,你且去看看車架有沒有壞,這一下顛簸的挺厲害。”

“是,奴才這就去。”

車伕應聲,忙不迭下去檢視。

蘇皖音舉著蠟燭,湊近看了看蘇珺寧的額頭,確定不嚴重後,才放心下來。

“還好沒事兒,不過這是走到哪兒了,我瞧著外頭一點兒燈火也沒有。”

說著,就掀開車簾往外頭瞧了瞧。

隱隱的,便瞧著外頭兩個男子駕著馬,拖著輛板車正快速往這邊來。

蘇皖音都沒來得及提醒,就見那板車也是快速經過方才那個土坑時,狠狠一個顛簸。

板車上的一捆草蓆就在顛簸中滾了下來,而草蓆落地攤開後,裡頭赫然是卷著一個死了的長髮女子。

蘇皖音嚇了一跳,跌坐回馬車內,就瞪著眼睛,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怎麼了?”蘇珺寧疑惑的問了一句。

但這會子蘇皖音有些被嚇著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狀,蘇珺寧便自己撩開車簾望了出去。

這時候,外頭那板車已經停下,蘇珺寧就見兩個男子正用草蓆把女屍捲起來,往車上抬。

邊抬,其中一個男子還邊唸叨。

“王妃娘娘,您可別怪咱們,咱們也是聽吩咐辦事兒,驚著了您啊,您莫怪。”

“呸,你還叫她王妃呢,咱們府裡誰認她,趕緊的,丟出去了回去拿賞錢。”

另一個男子不屑道。

方才的男子哼了一聲,“人都死了,留點兒口德吧。”

“快走快走,沒瞧見那邊還有馬車麼,叫人看見。”另一人催促。

隔得遠,蘇珺寧並未聽清全部對話,隱約聽見似乎有娘娘,王妃什麼的。

也不管是有沒有聽錯,但和這倆詞要是沾邊,肯定不是好事,於是立即放下車簾,催促著車伕直接駕車回府。

蘇皖音還奇怪為何不去放河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