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拍了拍沈千帷的手臂和肩膀,併發出感嘆。

“年輕果然就身體壯實些,跟牛犢子似的,朕還是老了啊。”

說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沈千帷忙俯身去給建寧帝掖了掖被角。

“皇上正當盛年,怎可說老,臣年輕不經事,還得多歷練,多聽皇上的指點教導。”

“你小子嘴甜,比你爹會說話。”建寧帝笑了笑,“好了,蘇愛卿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眾臣子應聲,齊齊行禮後,退出了御帳。

而內裡,建寧帝在宸王押著晉王過來之前,和蘇毅說了什麼,無人得知。

只是一個時辰之後,建寧帝便下了口諭,即刻回宮。

雖然倉促,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在此處久留,匆忙收拾過,便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緊趕慢趕的,等到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了。

蘇毅還要進宮,所以是蘇予珵和蘇予安護送著幾位女眷先回了府。

崔氏就在前廳等著,聽聞兒女們回來了,急忙就出來瞧,直到看見幾人都好好的,才是鬆了口氣。

“你爹呢?他沒回來嗎?”崔氏不見丈夫的身影,問起長子來。

蘇予珵搖頭,“爹陪同皇上一道入宮了,此次事關重大,恐怕又要忙碌許久。”

“不過母親不要擔心,此事並未牽扯到父親,皇上也依然信重父親,入宮應當只為查案,不會有事的。”蘇予安忙在旁邊安慰。

崔氏點點頭,雖然依舊記掛,但還是忍下心思,叫孩子們先回去歇著了。

當晚,蘇毅夜半才回府,次日一早又匆匆離開。

不止是他,沈千帷也似乎在忙什麼,一連五六天都見不到人。

而隨之牽扯出來的,是晉王犯上謀逆,買通獵場守衛,放狼攻擊建寧帝,又派人暗殺太孫,並且在宸王的飲食裡下藥,使其事發時抱病不起等等。

並且,金玥和楚黎也站出來,指證晉王曾暗中找到她們,提出借兵奪位一事,承諾事成之後重謝燕胡。

一時間,晉王謀逆的事情傳的滿朝滿城風雨。

與燕胡的戰爭平息不久,豫王謀逆之事也還猶在眼前,如今又冒出了晉王謀逆,國本動搖,民心浮動。

建寧帝又因墜馬且遭遇野狼攻擊,受傷不能主理朝政,太孫年幼,四皇子頑劣不堪,竟只有宸王能主持大局了。

而宸王也的確厲害,短短今日就穩住了朝局民心,一時間,眾人也忽的記起來,曾經宸王沒有殘疾,還是太子的時候,的確就才能出眾,滿朝臣服。

可惜啊,可惜天妒英才,竟叫他失去了一條臂膀,縱然再有才幹,可北狄的君主不能是一個身有殘疾的人。

於是,眾人的目光又理所當然的落到了太孫身上。

宸王的嫡長子,年少老成,亦是聰慧機敏,又有宸王輔佐,將來必定不會遜色。

聽著下屬傳來的訊息,宸王摩挲著手中的佛珠,眸光深邃。

“父皇年歲大了,也該歇歇了,親自教養皞兒的事情,還是本王來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