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的小臉,臉上是一成不變的甜笑,她緊緊偎著身旁那個眉目清俊的美男子,嬌柔得彷彿一陣風就要吹了去。

“妹妹,今早的課你怎麼又沒來上?”程貝萱瞅了身旁的謝子驍一眼,才關心地問:“雖然家裡無所謂你這張文憑,可你好不容易才能進A大,我這做姐姐的,真心希望你能學點知識,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問我啊。”

“問你?”阮寶貝一嗤:“你談戀愛的時間都不夠用了,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程貝萱瞅一眼謝子驍,瞬間委屈地紅了眼圈。

“阮寶貝!”謝子驍手臂一攬,將程貝萱摟在懷中,抬眼看她時,眼底的柔軟瞬間轉為嚴厲:“你姐姐都是為你好,你怎麼能這樣對她說話?你看看你這樣子,男不男女不女,奇裝異服,整天打扮得不倫不類,還動不動就翹課、打架、流留夜店,一天到晚不知和什麼人鬼混在一起,你以前很乖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乖?

阮寶貝突然很想笑,十六年前,她真的很乖,黑髮又亮又直,流海正好遮住眉毛,露出圓溜溜的大眼睛,笑起來像落了滿天的星子。

謝子驍當時是她的同桌,總是喜歡扯爛她的小辮子,然後看她癟起嘴,再變出一大把糖果來哄她開心。

那年,她六歲,他七歲。

十二年前,他總喜歡偷偷往她筆盒裡塞毛毛蟲,然後當她嚇得花顏失色時,笑著把她摟在懷中。

那年,她十歲,他十一歲。

在她十四歲生日前夕,他在放學路上堵住她,在她屏息的眼波里,輕輕地問:“寶寶,我喜歡你,你生日那天,可不可以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阮寶貝至今都記得他當時的每個細微表情,因為在失去自由的幾百個日日夜夜,她每天都不知要回味多少遍,可是,當她滿心歡喜地離開那個牢籠,準備向他訴說自己的委屈,向他尋求這世上僅存的安慰時,卻痛徹心扉地發現,他已移情別戀,愛上了程貝萱。

不對,也不能怨他移情,因為他們從未開始過,又何來別戀?

昔日種種,如今都給了程貝萱。

可笑她剛才還有一丁點的僥倖,希望昨晚遇上的男人是他!

阮寶貝無所謂地撩撩她那頭被挑染成紫色的短髮,又輕佻地摸摸自己的臉蛋,展眉一笑,哪怕心底已在滴血。

“我怎麼了?謝學長,喔,現在要叫你姐夫了吧?可惜我家人都對我放任自由了,你這個掛名姐夫又有什麼資格管我,哦,我知道了,難不成你想學古時候那個齊人,將我們兩姐妹左擁右抱?”

“阮!寶!貝!”

謝子驍一字一句,彷彿要把她的名字嚼碎,狠狠嚥下去。

“子驍,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平時對妹妹關心不夠。”程貝萱趕緊說,轉過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看著阮寶貝,“妹妹,爸爸說好久都沒看到過你了,他很掛念你,今晚我陪你一起回家吧?”

謝子驍眼底掠過一絲失望,就算再不喜歡,哪有女孩子常年不沾家的?寶貝,到底為了什麼,她變得如此墮落?

阮寶貝把他的失望盡收眼底,長長的眼睫一個撲閃,她又笑的沒心沒肺。

“詠兒,怎麼辦啊,今晚你不是約了我唱K嗎?看來我要放你鴿子,回家去做孝順女兒了。”

任詠兒立馬心領神會。

“不行,今晚我生日,你爸又沒掛,孝女什麼時候不能做,再說了,A市多大啊?他想見你不是分分鐘的事。”

聽到沒,什麼想你,全是狗屁!

朋友做到這份上夠意思了吧,這個月她都四次被生日了。

阮寶貝配合地兩手一攤。

“對不起了好姐姐,你看我實在是走不開,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