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用很低廉的價格租下整個大廠房。最初張紅衛認為不需要這麼大的地方,但秋上林依然堅持,不但堅持,她還試圖用創始積金七千元買下處廠房,但被秋建國和張紅衛聯手反對。

上林很不忿,好好好,你們不聽小姐言,將來吃虧別怪我!

一進工廠,三個人都愣了。

廠裡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熙熙攘攘擁擠著搶貨的場面,反而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個小販把十幾支大奶塊裝進腳踏車上的箱子裡。

張紅衛和秋建國悠閒的坐在零售視窗外面曬太陽,愜意的同小販聊著今天的收成。

看到三人進來,張紅衛詫異:“上林?你來這兒幹嘛?”

她疑惑的走近,又回頭看了看大門,確認自己沒做錯地方,靠近母親,問:“怎回事,人呢?”

“什麼人?”張紅衛比她還奇怪。

“批發的人呢?都哪兒去了?”

沒聽鎮上有第二家工廠呀,去年時候廠裡的批發視窗可是排成長龍,供不應求。

張紅衛笑:“還不是你爸的主意!他早就聯絡好了鎮上比較大的一家商店,把冰棒以低於正常批發的價格放到他那裡,然後讓小量批發的人都去了那邊。”

噶?

她仔細打量眯著眼睛愜意的斜在椅子上的父親,他的手邊擺著一杯熱茶,他的神情非常悠閒,享受的感受著冬日陽光的溫暖。

她印象中的父親,是個公認好脾氣的,習慣隱忍的典型的中國性。他孝敬父母,尊重兄長友愛兄弟,他不喜歡妻子事事處處要強的性格,他要求她必須孝敬父母,無論他們是否偏心。面對家庭的貧困他一籌莫展,因為他是個老實人,老實人只會逆來順受。

當下崗的大潮波及全國,他成為第波被迫丟掉鐵飯碗的人。隨之而來是窘迫,無止盡的爭吵,最後離婚。

離婚後他也盡力的想做個一好父親,但人家說有後媽就有後爹,面對新人,面對新的幼小的兒女,他只能用滄桑的目光注視女兒和這個家越行越遠。

以較為低廉的價格尋找二級批發商,給自己減壓,不至於累到住進醫院,這實在是個很棒的主意。

她突然想到,也許興隆不必每天辛苦的到處送貨,他們只需要在各個地方尋找代理商,專供專賣,是擴大規模最保險最便捷的方式。

她爹好像,也不是記憶中的無用嘛………

她盤算著,二級代理商的方式擴大地盤,專供專賣,如果事情順利,興隆的幾款冰棒將會佔據很多份額,可以打入全省市場,也許佔據全國?

哇哦,多誘人的想法。

佔據全國的冰激凌市場,把興隆做大——想想她都興奮,也許不止冰激凌,奶製品?蛋糕?還有什麼?

但危險性呢?她之前想到的危險性呢?食品行業必須要求的健康問題,樹大招風,一旦出現差錯該怎麼辦?她老媽能管好更大型的企業嗎?

“你腦袋上冒煙了。”

一直很沉默別人不問絕不主動說話的李長生突兀的冒出一句,板著臉瞪著秋上林。

“啊?”

李長生接過張紅衛笑眯眯遞來的冰棒,有點為難。他不喜歡吃甜食,但又不好拒絕——不併非不想,而是無法,不能。

張紅衛視他們的拒絕如無物。

順手遞給已經捧著一根舔來舔去的秋下林,告訴上林:“你想的太多,腦袋上冒煙。”

唔,如果不想腦袋上冒煙,最好直接就去做,而非瞻前顧後,左思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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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燈和打鬥

正月十五吃元宵舞龍燈,是子房鎮多年的傳統,日本人佔領時期不能阻止這項傳統,文革時期革四舊沒能阻止人們的熱情,日子好過啦,各村各鎮更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