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過我,你可以向我傾訴。”

她錯愕而抬眸,眼神裡透漏著一抹不可思議,卻見女老闆拂了拂披散在肩頭的長髮,笑著解釋道:“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我能夠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她點點頭。

“因為你的眼神,而我也曾經陷在這樣的僵局裡,走不出來。”

“我不知道我的歸屬究竟在哪裡。”

第一次,左小安相信了一個陌生人,將自己的話,全部都掏了出來,也許是從骨子裡就蔓延出來的那一絲信任,讓她能夠選擇相信。

當她說完了她的一切,女老闆笑著對她說:“我只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什麼?”她抬起眸,嘴裡還抿著一口咖啡,這樣的味道令她迷戀。

“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冷漠,也包括他的寵溺。”女老闆站起身,離開了椅子,“愛上了,就不要再錯過了,不然,像我一樣,變成了黃臉婆,卻還沒人要。”

“怎麼會?”左小安站起身,卻被老闆娘握住了手,看著她有些無奈的笑,聽著女老闆說道:“因為我曾經就錯過了一個男人,因為所謂的尊嚴。而現在,物是人非了。”

真的是這樣麼?

愛一個人,不在乎任何的輿論,任何人的眼光。

只有兩個人在一起,就足夠了嗎?

看著窗外漸漸發白的天際,她的心,也彷彿明亮了起來。

手裡還端著那杯叫“愛情”的咖啡,黑色的純正,搭配著牛奶乳白色的清雅淡漠,勾成一抹麼圈圈,如此的完美如契。

其實,她不怕輿論,更不怕別人的眼光,隨便他們怎麼說,怎麼看,怎麼認為,她都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他。

只是,她怕,怕他的冷漠,他偶爾的變化,那分明的冷硬,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一刀一刀凌遲著她的心。

手指磨搓著光滑的壁沿,乾淨白皙的瓷杯上,有著光滑細緻的紋理,即使細微得如此淡漠,卻依舊能夠在幾次之後清晰的感應到。

會不會,她的付出多了,他就能夠感應到?

會不會,她的行動多了,他就能夠衝破她心底最最深處的烙印,擺脫所謂的世俗倫理的束縛?

會不會……

她從皮包裡翻出一張白色便利貼,這是他昨天昨天留下的紙條。

在她剛被他領養的兩年之後的一天,她因為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所以在別墅裡,整整暈倒了三天,缺水缺得厲害,直到第三天他出差回來,才在別墅裡發現暈倒在地上的她。

從此之後,他一旦有事離開或者出差,都會給她留便利貼。

她要去找他。

不管如何,她至少要心甘情願的離開。

假如,他拒絕了,她也會徹徹底底的死心,不需要再受心裡那種煎熬的折磨。

。。。。。。。。。。

透明的玻璃窗外,碎金般的陽光劃過純白的天際,灑落在地上,撒進咖啡店裡。

為她如蝶翼般捲翹的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她緊緊地抓著皮包,指甲卻深深的嵌進皮包的轍痕裡,按下那幾個熟悉的號碼。

耳邊清晰的傳來嘟嘟嘟的響聲,一如他的個性。

她聽桂嫂說,少爺以前曾經將給他設定過彩鈴的助理開除過,他不喜歡那些歌曲。

手機響了很久,很久。

就在她苦笑著,想要結束通話電話時,話筒那邊卻突然地傳來了輕輕的聲音,輕,卻也熟悉:“喂,你好,總裁現在沒……”

“高助理,是我。”她苦澀的開口,卻發覺喉嚨因為乾澀而啞啞的,卻還是堅定的問了出來,“爹地,他在嗎?”

她並沒有打他的專線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