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這個方面也看以看出,四阿哥胤禛的人緣到底有多差!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就在前院的三位阿哥各自耍著心眼時,迎親的花轎也落在了貝勒府的大門口。

甜兒被人一路攙進了喜房,坐在軟滑厚實的大紅床被上,還沒等她稍微適應一些呢,就感到頭上一輕,蓋頭被人挑了開去。

一個身穿袍服的男子站在了她的身前。

幾乎是下意識的,甜兒對他笑了笑。

乖巧討好的樣子就像是一隻紅彤彤胖乎乎的小松鼠。

胤禛挑了挑眉。

大約是要招呼前院的客人們,他並沒有在這裡呆太久,喝完合脊酒後,就轉身出去了。

甜兒見他走了,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老實說她心裡面是有點害怕的!因為那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很,嗯……怎麼說呢?就像小時候在鄉下看見的屠夫,白花花的大豬被倒捆在竹竿上,他滿臉鎮定的拿起把尖刀,看都不看一刀就插了進去,白豬的慘嚎像是扯斷的線,一瞬間亞然而止,嘩啦啦的鮮血呲的下噴了他一臉,他卻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兒,滿臉獰笑的說道:嗯!不錯,這豬有二百斤了。

因為那副畫面實在是太“震撼”了,所以那個屠夫被她列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可是就在今天兒,她卻發現,似乎四阿哥比他還要可怕。因為屠夫看見豬時眼神深處是欣喜,可他看著她的眼睛裡卻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甜兒對了對手指,有些沮喪的想著,難道自己連頭豬都不如?

“福晉,可要用些東西?”見主子小臉扭成一團,以為她是餓了的珊瑚趕緊走過來問道。

反正這喜房裡除了她的貼身丫鬟們也沒有別人了,甜兒便指著自己的東冠道:“先幫我把這些卸下去吧。”戴了一天,她的小脖子都快壓折了。

脫了大婚禮服,甜兒換上了一身桃紅色的比翼連枝旗服,又不顧珊瑚的阻止,硬是解了頭上的盤發。

“主子,奴婢把水打來了。”翡翠領著兩個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端著黃銅盆子走了進來。

“虧你能這麼快就找到要水的地方”珊瑚笑著接過盆子,放到了一旁的楊木架子上。

翡翠聽了則嘿嘿一笑,麻手利角的兌好熱水,又拿出個皮袋子往裡面到了半升奶汁,她們家格格面嫩的狠,水溫要是兌的不好,明兒臉上準起小紅疙瘩。

洗漱好後,甜兒用了些糕點,是珊瑚偷偷藏在袖子中專門給她墊肚子的,因為被擠的又零又碎,所以她只用了兩塊,便不肯再吃了。

二經的梆子剛剛敲過,書房中的胤禛放下手中的經書,叫了聲:“蘇培盛。”

“奴才在!”

轉了下大拇指處的檀木扳指,胤禛面無表情的說道:“去福晉那。”

“嗻!”蘇培盛躬身答道。

他的腰彎的特別低,心跳的也比平日快,因為他知道主子爺現在的心情一定極差。肯定是在前院受了什麼閒氣吧!蘇培盛悄悄一嘆,神色間卻更顯小心。

胤禛走進來的時候,甜兒正在吃蘋果。

就那麼盤坐在喜床上,兩隻肥肥的小爪子捧著個肚圓汁嫩的紅萍果,啃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那叫一個眉開眼笑。

哦!順便說一句,那顆蘋果是她從下花轎時,就一直捧在手裡的,俗稱“吉祥果。”

“來人啊!”面對著似乎完全石化的新任福晉,胤禛淡淡地說道:“擺桌夜宵過來。”

甜兒一張小臉瞬間漲的通紅,嗚嗚……她給新婚夫婿的第一印象,該不會是吃貨什麼的吧……

不要啊,這只是偶然情況,她平時是很矜持的啦!

很快,一桌酒菜便被擺了出來。

甜兒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