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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簷下受自己的護衛。他把自己裹得暖暖的,叮囑妻子做上一鍋湯和一包三明治。然後他穿過整個法夫郡去接兒子。
他開著那輛老舊的沃克斯豪爾,整整花了近兩個小時才跑完那艱難的三十英里。不過,當他看到西格蒙德和夥伴同住的房子裡的燈光時,立即覺得如釋重負。他停好車,拿起食物,向屋子走去。
起初,沒有人回應他的敲門。他小心翼翼地跑到雪地裡,透過燈火通明的廚房窗戶向屋裡張望,房間裡空無一人。他一邊拍打著玻璃窗,一邊喊著:“西格蒙德!開門,我是爸爸。”
他聽到一陣下樓的腳步聲,接著門開了,英俊的兒子出現在門口,滿臉笑容,張開雙臂表示歡迎。“爸爸,”他光著腳跑到雪泥地裡擁抱父親,“我沒想到你會來。”
“亞歷克斯打電話來的。我不想看到你孤單一人, 所以我來接你。”卡雷爾一把摟住兒子,心頭還是七上八下。愛,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蒙德盤腿坐在床上,唱盤伸手可及。他正一遍又一遍地聽著自己的座右銘,“閃耀吧,瘋狂的鑽石。”他剛剛擺脫了母親在聽完他彙報的一切後說的一大堆關切到令人窒息的話。剛開始,母親的話還讓他覺得舒坦,可是漸漸的,喋喋不休的關心讓他承受不住了,他說自己想單獨待一會,就逃走了。母親覺得兒子是個知識分子,因為他能讀懂法文書,她還不知道,只要上了大學法語是必學課程。
蒙德對暴力一無所知,最近一次與暴力的接觸讓他渾身顫抖,侷促不安。他不敢說自己為了羅茜?達夫的死而感到難過,她曾不止一次當著他朋友的面奚落他,讓他在別的姑娘身上屢試不爽的打情罵俏戰略完全失靈。但是他為羅茜的死把他置於如此難堪的境地感到難過。
他真正需要的是性。這能讓他擺脫昨晚的事所帶來的恐懼感,它會是一劑良藥。不幸的是,在柯科迪,他沒有女朋友可以相伴。或許他該打一兩通電話,他的前任女友裡會有一兩個樂於同他重修舊好,她們會樂意聽他傾訴所遭遇的種種困境,陪伴他度過假期時光。朱迪絲,或者莉茲,嗯,應該就是莉茲了。那個對約上一次會就感恩戴德的豐滿姑娘,他輕而易舉就和她上了床。他一想到此,身體有點興奮起來。
就在他準備下床跑到樓下打電話時,響起了敲門聲。“進來。”他警覺地說道,他換了個姿勢,想弄明白母親到底要做什麼。
敲門的不是她母親,而是他十五歲的妹妹琳。“媽媽說你可能想喝可樂。”她一邊說,一邊晃著玻璃杯。
“我能想到我要什麼。”他說。
“你一定很傷心吧。”琳說,“我想不出碰上那種事會是什麼感覺。”
沒有女朋友,他只能湊合著在妹妹面前吹吹牛。“真是很倒黴,”他說,“我可不想再想象一遍了。那幫子警察簡直像遠古人那樣愚蠢。為什麼他們會把我們當作愛爾蘭共和軍那樣審問呢,我就是搞不懂。要和他們對著幹真得要很大的膽子,我敢這麼說。”
不知是什麼原因,琳並沒有不加思考地對哥哥表現出欽佩的表情。她靠著牆,神情彷彿是在等待一個突破口,能夠切入自己真正想要談及的話題。“那是肯定的。”她呆板地說。
“我們可能還要繼續被審問。”他補充說。
“亞歷克斯的情況一定也很糟糕。他怎麼樣了?”
“吉利?呃,他可不是敏感先生,他會沒事的。”
“亞歷克斯比你想的敏感得多。”琳激烈地反駁說,“就是因為他玩橄欖球,你就認為他只有肌肉,沒有感情。他一定為這事煩心著呢,尤其是他還認識那姑娘。”
蒙德在心裡罵了一通,他一時忘了妹妹傾心於亞歷克斯。她不是來給自己送可樂和表示同情的,而是找個藉口來問亞歷克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