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務必相信我,你也不想我那樣做吧。”

凱倫斟酌著眼下的形勢。吉爾比看上去很鎮靜,甚至是過於鎮靜了。她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此類狀況。通常情況下,她會向上級請示。但是勞森眼下正忙別的事兒。也許應該交給談判專家來處理。“我們去和鄧肯警官談談吧。他正在和麥克費迪恩談判。”

她下了警車,叫來一名制服警,叮囑說:“請照看好吉爾比太太和麥齊先生。”

“我要和亞歷克斯一起去。”琳抗議說,“我不能離開他。”

亞歷克斯拉起琳的手。“我們一起去。”他對凱倫說。

凱倫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辦法。“好吧,我們走。”她一邊說,一邊領著他們朝封鎖通往麥克費迪恩所住的那條街的警戒線走去。

亞歷克斯從未感覺如此生氣勃勃。他能感到每邁開一步時肌肉的活動。他覺得自己的感官無比的敏感,每一種聲音、每一種氣味都逃不過自己的感覺。他將永遠忘不了這一小段路程。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他已決心要以一種無比正確的方式做一件正確無比的事。在開車來到莫南斯街的一路上他已經在心裡將對話預演了一遍,此刻他堅信自己的話將能救出女兒。

凱倫把他們帶到一間熟悉的房子外面的白色警車前。天色逐漸黯淡下來,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幽暗的光澤。凱倫在警車車身上一拍,車門就開啟了。約翰?鄧肯出現在門口。“佩莉警員,是嗎?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這兩位是吉爾比先生和太太。吉爾比先生想和麥克費迪恩談談,長官。”

鄧肯警覺地把眉毛一揚:“我認為這可不是個好主意。麥克費迪恩唯一想談話的人是勞森局長。局長下令在他回來之前,沒有人可以聯絡麥克費迪恩。”

“他必須要聽我所說的。”亞歷克斯粗聲粗氣地說,“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要讓全世界知道是誰殺了他母親。他認定是我和我的朋友,但他想錯了。我今天終於查清了真相,他應該是第一個知道內情的人。”

鄧肯難以掩飾自己驚訝的表情:“你是說你知道誰殺了羅茜?達夫?”

“我知道。”

“那你應該向我們警方報告。”鄧肯堅定地說。

亞歷克斯此刻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一陣抽搐掠過他的臉;“我的女兒在裡面。我現在可以了結此事。你拖延我一分鐘的時間,就增加了一分我女兒遇害的風險。除了麥克費迪恩,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你不讓我和他談話,我就出去告訴媒體。我會告訴他們我有辦法了結此事,但是你們警方不讓。你真的要替整個警隊背黑鍋嗎?”

“你不知道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面,你不是談判專家。”亞歷克斯感到鄧肯已經黔驢技窮了。

“你們所謂的那些談判技巧看來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不是嗎?”琳插話說,“亞歷克斯的職業就是同人打交道。他很在行,讓他試試。我們會對結果負全部責任。”

鄧肯看看凱倫,她聳聳肩。他深吸一口氣說,“我在一旁監聽。如果發現事態失去控制,我就掐斷電話。”

亞歷克斯頓時釋然,甚至有些眩暈:“好的,開始吧。”

鄧肯拿出電話,把耳機套在頭上。他把另一部耳機遞給凱倫,把聽筒遞給亞歷克斯:“全交給你了。”

電話鈴響了。一下,兩下,三下,第四下響到一半時,有人接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勞森。”那一頭傳來一個聲音。

聲音聽起來相當普通,根本不像是一個會綁架嬰兒的人。“我不是勞森,我是亞歷克斯?吉爾比。”

“我沒什麼要和你說的。你這個狗孃養的殺人犯。”

“你給我一分鐘說話時間。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如果你想否認罪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