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敵後工作,一方面要防備著日本人,另外一方面也要防備著自己人,這一點劉振華是最為清楚的了,在上海工作的時候,很多都是自己人出賣自己。

就拿中統上海站的王金標來說,都已經做到一個分站的行動隊隊長了,那也是中校軍銜,如果要是到其他不重要的站點,那也是能夠當站長的人,可這樣的人就投降了日本人你能怎麼說呢?

所以在跟自己人聯絡的時候,劉振華也是極為小心的,不敢拿手下的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萬一要是對方叛變了,咱們這邊也得有所準備才行。

雙方經過好幾次試探,終於算是聯絡上了,其實要是透過重慶那邊,建立聯絡的速度會更為快一點兒。

但很無奈的是,如果要經過重慶那邊,恐怕他們就沒有辦法建立聯絡了,重慶的高層是不允許下面的人互相合作的,尤其是兩大情報組織之間,大家是視同水火的。

“徐站長?”

在東交民巷的一處咖啡館,劉振華也算是見到了這位徐站長。

徐少賢三十來歲算是黨國的年輕精銳,之前的時候一直都在後方訓練特工人員,後來前線告急,這就自告奮勇的來到了京城。

以他的資歷遠遠當不上京城分站的站長,但他的堂伯是中統目前的當家人徐恩增,再加上這個傢伙的確是有能耐,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沒有人願意在敵佔區工作,因為危險度太高。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發生這些事情之後,他們沒有其他的想法了,老老實實的在旁邊待著就是了,這傢伙才能夠上位。

“劉兄不用這麼客氣,在這裡坐下就是了,咱們之間的稱呼是不是稍微委婉一點?”

這一句徐站長可把徐少賢給嚇得不輕,要知道這裡是北平,日本特務無處不在,光憑這三個字很有可能也會被抓起來的。

“徐先生放心就是了,這裡是東郊民巷的使館區,而這間咖啡館是德國人的咖啡館,日本人不管再怎麼猖狂,也是絕不敢於到這裡來的,這裡的老闆夢娜小姐跟我非常的熟悉。”

劉振華笑呵呵的說道,這家咖啡館其實就是克林德的表妹開的,在日本佔領區,德國人就好像是有特權一樣。

不管他們做什麼事情,日本人都是不敢得罪他們的,現如今日本和德國的同盟合約還在醞釀當中,日本對於德國的工業技術垂涎三尺,怎麼可能會去得罪德國人呢?

“劉兄的路子的確是野,早就聽說,在京城和大江南北都吃得開,我徐某人原來還不相信,現在才算是真的相信,德國人的路子可是不好走,這在黨國內部不容易。”

徐少賢所說的是實話,對於劉振華的這些路子,黨管內部的很多人都非常羨慕,也有人想要據為己有,但是都沒有成功。

一個是因為劉振華給了幾千,另外一個就是外國人的相信,所以就算是有人想要取而代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拿現在後方供應的一些奢侈品來說,比如說美國的可口可樂,瑞士的手錶之類的,劉振華的運輸線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貨源的問題。

從上海入港之後,然後經過日本一系列的檢查,最後交給軍統在安徽和江西的一些站點,然後運回大後方,這裡面的利潤何止百倍?

如果要換了其他人的話,光是一個貨源問題就給攔住了,上海以前有很多買辦。

但是戰爭爆發之後,很多美國商人直接回國了,人家也不願意在這裡賺這個危險的錢,所以這些買辦都沒有貨源,後方的人自然是拿不到貨物。

但是劉振華跟誰合作的呢?詹妮小姐的美國家族那可是最為強大的幾個家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家都能夠把貨物運送過來,再加上顧小姐的運輸能力。

所以不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