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的人,這左右逢源的本事可不見得就比京城大佬們差多少。能想出來的問題,就算與事實的本質有些差距,但也屬於較為靠譜的程度。

等徐德凱與葉鈞走到一處陰涼的樹下,四周都空無一人,徐德凱才低聲道:“小鈞,我聽顧校長說你進了天海黨,對不對?而燕京也有一個叫燕京黨的團體,彼此之間都存在競爭。”

“徐校長,您儘管說下去。”葉鈞似乎也意識到什麼,但他更希望由徐德凱親自說出來。

“其實我只是想說,不管是天海黨,還是燕京黨,都是動盪十年後興起的黨派,這裡面走出去的,現在有很多都在國家擔任要職,相信再熬過二三十年,或許這第一批走出去的,就能坐在政治局的椅子上。”

徐德凱臉色有些古怪,疑惑道:“而我聽說你最近代表天海黨將整個燕京黨弄得很狼狽,有沒有這事?”

“徐校長,您也別胡亂聽別人造謠,我並非代表天海黨的立場,只是跟燕京黨極個別的人關係不怎麼好,他對我使手段,我就還以顏色。可我最近做出來的成績,由於我屬於天海黨的成員,所以難免對燕京黨大多數人來說,確實是屬於赤裸裸的打臉行為。”

葉鈞一時間哭笑不得,似乎沒想到徐德凱也有八卦的時候,“但我自始自終,都沒將自己的行為與打壓燕京黨聯絡在一起,既然他們認為這是在赤裸裸打臉,我也只能說躺著都中槍,他們那夥人,有著明顯的被害妄想症。”

“小鈞,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的真實想法,旁人又不清楚,就算清楚,恐怕依然會唯恐天下不亂的造謠下去。”徐德凱頓了頓,笑道:“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流傳出來的資訊,一旦傳到國家領導人耳朵裡,會怎麼想?加上港城迴歸,港城那邊必然會有一大批大人物會先後被燕京黨或者天海黨選中,可你在港城的形象明顯很好,如果說長此以往下去,那麼這批人毫無懸念,就會選擇加入天海黨,而不是燕京黨。如果就放任不管,三年五載,小鈞,我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以前沒少看一些帝皇自傳,他們最忌諱的,就是陰盛陽衰的失調。”

葉鈞猛然震了震,這個猜測他之前就想到了,只是始終有些不確定,可徐德凱這些話,讓葉鈞徹底搞明白京城大佬們為何既要幫助他,同時又要打壓他!

原來如此!

失衡!

沒錯!

葉鈞一時間茅塞頓開,他不同於徐德凱,徐德凱畢竟是局外人,很多秘辛也只是從旁人的闡述瞭解到一些皮毛。

但葉鈞卻清楚,不管是燕京黨,還是天海黨,這風風火火十幾年來,一直保持著一個相對默契的穩定維繫。就比方說,燕京黨主政,天海黨主商,但實際上兩黨之間始終處於平衡,兩黨也不能憑藉自身的優勢擴大規模,而且這十幾年來也未曾傳出有哪一方強勢得可怕,將另一方逼得極為狼狽!這不難看出,八成裡面就有著京城歷任大佬們從中周璇,慢慢培養,讓兩方都得以在平等的基礎上漸漸壯大!

可是,伴隨著他的崛起,天海黨這陣子要多風光,有多風光,但之所以遲遲沒得到警告,天海黨內部的核心人物也沒有出面阻止,更多的原因就源於葉鈞壓根沒動用天海黨一分一毫的資源,完全屬於單幹性質。在這一點上,就算京城大佬們出言責備,天海黨的核心人物完全能借口稱這是他葉鈞一個人的所作所為,並不代表天海黨成員們的看法。

“徐校長,謝謝您,我現在需要妥善解決這件事,就先回去了。”

“好的。”

坦白說,葉鈞真的很感謝徐德凱,沒有徐德凱四兩撥千斤的循循善誘,恐怕光這個問題就得困擾到周元浩現身江陵為止。

葉鈞清楚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越界,而且已經嚴重破壞了兩黨之間的平衡性,恐怕劉懿文之所以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