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下,一抹身影線上籃裡戰鬥著,針與線打著交道,只是,再怎麼補,補得再是完美,那已經被裂開的洞仍是存在著,而且,還是補不回原本的那種狀態。

然後,等到門再次開啟來的時候,憐若九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剛剛的鬱悶此時也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股的竊喜。

上官玄浴房內傳來嘩嘩的滴水聲,不用猜,她也知道,裡面的人是誰,把衣物放好在床角邊,把睡袍拿了起來,再要往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唉!

無言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深呼吸,最後還是把腳步跨了出去。

“水涼了,把水換下。”上官玄淡淡地開著口,眼睛仍是閉著,沒有去理會走進浴室的到底是誰。

“是。”憐若九扯扯嘴角,狠狠地瞪過去,但無奈,還是如了他的意思,把放置在浴池旁邊木桶裡的熱提了起來,再往著浴桶裡倒下去。

唉,本還以為著她這麼晚才進來,這個時候他也該要起來了吧,結果……

“把籃子裡的花瓣散下來。”上官玄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是。”嘔血,這男的,實在是……

洗澡就洗澡的,居然還要學人家洗什麼香花澡,又不是貴妃出浴,弄那麼香乾嘛?

雖不情願,但動作卻只有是繼續做著,他要撒花,那她就給他撒,這一撒,幾乎是把花籃子裡的花瓣全部撒了進去,無一瓣剩下來。

“花瓣太多了。”

“……”呃?她暈。

憐若九掃了一眼浴桶裡的情況,確實,花瓣是挺多的,只是,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上官玄似乎從她一進來就沒睜開眼來過,那……見鬼,難道他還長了第三隻眼睛不成?

“香味太濃。”

“……”她倒,沉默當中,花瓣撒都撒了,難不成還要她再撿起來不成?

去他的,她是忍耐力極強,但並不就代表著她就一定好欺負,可以讓他使來使去。

“把花瓣撤了。”

結果……

“是。”憐若九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繼續忍著。

☆、讓人實感不安

忍,她忍……

把手中的花籃放下來,挽起衣袖便伸進浴桶裡,兩手一抓,大把大把地把漂在水面上的花瓣全部撈起來,怪只怪剛剛她自己幹嘛要自作主張把全部的花瓣都撒進水裡去。

等到水面上最後一瓣花瓣都消失,而花籃子中又再次裝著花瓣時,心口處便也舒了一口大氣,剛剛的怒火在撈花瓣的過程當中,慢慢地消退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平,自然靜,果然還是有那種效果的。

“你把所有的花瓣都撈起來了。”上官玄淡淡地開了口,不是疑問,而是很確定著她會這種做,嘴角揚起某種弧度,讓人看著實感不安。

“是,一瓣不少。”憐若九微眯著眼,很有成就感地回著他。

確實,一瓣不多,一瓣不少,全部消滅,而且還是當著一個裸…體美男的面,雖然他的裸…體是浸在水中,但,若隱若現的那啥……更讓人吐血,結果,她也還是做得面不改氣,臉不紅,氣不喘,現在連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估計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就可以成精了。

“本王有說要全部撈起來了嗎?你把所有的花瓣都撈起來了,那本王泡什麼花澡。”

“……”憐若九兩眼瞪大,懷疑自己的不是耳背了,聽錯了,他,他,他竟然……

該死的,這男的真是欠揍。

嘴角隱隱抽動,眼中燒著怒火,臉色異常的不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把怒氣給暴發出來的般,空氣中的氣息透著異樣,氣氛越發地緊張。

“那王爺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