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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剛才難道沒有擦乾淨?但要伸出手去,對方卻抬手一攔,只說:“雨越下越大了,我們不如直接回去?”
“便聽茂卿的。”蕭見深道。
這時人雖盡數走了,沿岸卻還有幾艘烏篷船泊著。兩人上了其中一艘到達對岸,又乘車往瓊樓駛去。一程路一陣雨,在船艙和車廂裡時,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的敲著船頂車壁,而等他們回到瓊樓之時,雨收了雲散了,灰藍色的天空上,月亮探出了個腦袋。
雨後的空氣帶著一陣平時所沒有的清新。
兩個身上都溼了大半的人甫一回來,便將守在瓊樓中的雜役唬了一跳,傅聽歡正要吩咐他們去燒兩桶水來沐浴,就聽蕭見深先一步說:“開了跳珠閣。”
跳珠閣是瓊樓之中溫泉泉眼所在,這口溫泉取自天然,蕭見深當時會買下這裡多多少少也是看中了這個小溫泉,打算處理政務處理累的時候去那裡泡上一泡……如今不想也罷。
總之他吩咐完了雜役再轉臉對傅聽歡說:“今日你我便共浴一場,如何?”
這句話雖以詢問口吻說出,蕭見深卻並不停頓,在剛開口的時候就已經與傅聽歡把臂往那前走去,根本沒有給傅聽歡拒絕的機會。
原來今晚種種都是等著這一刻呢!傅聽歡一時好氣又好笑,雖心中並無多少惱怒,但要他就此順了對方的意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傅聽歡不過略一沉吟,心中就有一計浮出。他含笑點頭說:“正好與君把酒夜話。”下一句卻轉道,“且容我回屋取件換洗衣物來。”
蕭見深一心坦蕩,對此自無不可,放了傅聽歡的手便自行前往跳珠閣。
跳珠閣位於茶室更後的竹林松濤之中,雖說是閣,但並未嚴格地起一座屋子,而更像是一座涼亭,不拘是上了紙門還是掛上紗帳,又或者四面留空供人欣賞景色,都是無礙。
今日一場大雨,未避免溫泉汙濁,紙門早已搭上。蕭見深一腳踏入,便見如雲似霧的白氣遊於水面,就中點點紅紫,也不知是撒了什麼時令鮮花的花瓣。
他脫了黏在身上的溼衣服,再除下頭冠與靴襪,便赤/裸身軀、披散頭髮走入水中。
溫度稍燙的熱泉一忽兒裹住身軀,舒適感便從踩在凹凸岩石上的足底直蔓到腦海。蕭見深周身筋骨也因此放鬆舒展,他閉上眼睛仰起頭,剛剛撥出一口氣,便聽見自背後傳來的足音。
蕭見深一邊想著待會好好泡一下釋放疲勞,一邊轉臉睜眼,看向傅聽歡:“茂卿來了。”
他的話音與其身上的衣物一同落地。
束於冠中的長髮也隨之披灑而下,被室內的霧氣纏繞浸潤之後,便成了水墨畫裡的蜿蜒寫意,襯托著如冰類雪的肌膚,恍惚如畫中人至。
蕭見深將其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他心裡水一般的平靜。
傅聽歡很快入了水中,白玉一樣的面板被滾滾熱水漫過之後也騰起了一抹紅色。
兩人同樣靠在巖壁上,蕭見深神色自若,就著這一池的熱泉與點點花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傅聽歡聊天。
他很輕易地感覺到了對方的心不在焉,並且對此已有了自己的猜測:今日晚間那飄出去的花燈只是障眼之法,對方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就是其身上的血腥味由來!但不知對方究竟去幹了什麼?
蕭見深試探了幾句,卻如雲桂村一樣探不到真正端倪。但他自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不日便能解開薛茂卿身上畫皮,因此也並不著急,覺得今日暫且夠了之後便拿了布巾來擦身,但在他左右一望,目光剛好掃過傅聽歡帶來的乾爽衣服的時候,傅聽歡在旁突然“啊”了一聲,歉意說道:
“我剛才拿衣服的時候竟忘了多拿一套,外頭此時恐怕沒有人在,殿下既然泡好了,不如就先著了我帶來的衣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