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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的他!唯有這樣,他極望其成材的二弟才會是人間最強!天下第一!才會如他這個將要向地獄逐步沉淪的惡魔所願!所以他的第一擊,也要絕不留情!一出手便已是其以莫名劍訣所悟所創的“殺情劍”,且還是殺情劍以絕以霸為先的——殺絕天地!“殺絕天地”乍出,登時天昏地暗,赫然有數以萬計的劍影遮天蔽地,儼如天地真的已給其劍殺絕,渾無任何空隙、生機、破綻地直朝無名迎頭蓋去!狠辣勁招臨門,無名卻依舊面不改容,只是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無奈的哀傷,他為應雄而哀傷。
他十分明白,應雄愈是出招狠竦,他為逼其二弟成材之心更急切!他對無名的期望亦更高!高得他這個大哥也負擔不來!而就在殺絕天地逼至眉睫的一剎那,無名終於不得不出劍了!他已不能不與這個他不想擊敗的大哥一戰!“波”的一聲!但見劍光一閃,他手中的英雄劍赫然一劍化作萬劍,硬生生迎回應雄已殺絕天地的萬道劍花!莫名劍法!無名所使的,正是他在劍宗冰窖內,同時以莫名劍訣另行自創的莫名劍法!頃刻之間,“噹噹噹當”之聲如雷貫耳,迭響不絕!殺絕天地的萬道劍光,與莫名劍訣的萬道劍光,終於短兵相接,霹靂硬碰起來!這場難為應雄難為無名的難為一戰,將會誰勝誰負?
“前輩,你與你二弟無名的這一戰,到了最後,到底誰勝誰負?”
茶寮之內,聶風、步驚雲,與及那四個仍呆然跪地的“隴山四君子”,早已把應雄及無名這雙兄弟的一切恩怨糾葛聽至這裡,甚至那茶寮內的掌櫃及一眾夥計、茶客,亦萬料不到眼前的白衣漢子,原來有一個真姓名喚作——慕!應!雄!那隴山四君子在傾聽之時,雖亦曾被應雄及無名之間的恩怨所吸引,惟乍聞應雄原來是金人,面上卻泛起無限鄙夷之色。
相反,聶風與步驚雲卻並未因眼前人是金人,而有絲亳鄙視;對向來神魔不懼的步驚雲來說,根本便不會計較什麼神人魔妖,更遑論會計較一個人是否金人!或許,在步驚雲莫測的心中,只介意一個人——到底是不是人!再者,步驚雲亦從未想過,小時他所遇的黑衣叔叔,他那股萬古的沉鬱無奈,除了是傷痛其愛妻慘死,原來也是為了惋惜一段一生也無法斬斷、淡忘的兄弟之情,只是,當年他在黑衣叔叔的地方,曾無意看見其愛妻的靈牌上刻著“小瑜之靈”……
小瑜,儘管她如何深愛應雄,她,最後還是嫁給黑衣叔叔?她最後也免不了薄命一生?而聶風,更是深深感動,他完全投入,故適才方會忘形地問了眼前這個滿頭白髮的漢子“應雄”,究竟誰勝誰負。
對於聶風的關心慰問,此刻已十分潦倒的應雄實相當感激,但見他無限愛惜的撫了撫自己手中的那個殘舊胡琴,恍如當年無名在戰前撫琴一樣,這胡琴,竟一直串連著兩顆惺惺相惜的兄弟心,可惜,當日送琴給他的好兄弟已經……
應雄搖首,深深嘆息:“那一戰,無論是誰勝誰負也不再重要了!”
“事實上,當日還未開始決戰,我已在心中自知,誰會勝,誰是敗了!”
“只是,我還是堅持要打下去,因為我一定要親手試清楚他,是否已經有資格成為英雄……”
應雄說至這裡,剛欲要把當年的戰果娓娓道來,誰知就在此時,茶寮之外戛地傳來一個低沉無限的聲音,道:“是的!”
“你們那一戰誰勝誰負真的也不再重要了。”
“因為到了後來,最大的勝利者,並非你兩兄弟任何之一,最大的勝利者……”
“只有中原皇帝!”
這個低沉的聲音聽來異常古怪,非男非女,恍如是被很深厚的功力,將聲音逼壓而成這個不男不女的怪聲音!聶風、步驚雲、應雄,甚至所有人亦不期然朝茶寮入口一望,赫見一個披著寬大衣袍、頭蓋草帽、無法從其衣飾瞧出是男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