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你啊,還沒有笨到無藥可救,既然明白了,還不下去安排,到時候看這一齣好戲?」

「明白了,大人,下官這就去安排。」

……

短短几日,楚弦『危言聳聽』,說妖族會在兩個月後來犯的傳言就傳遍了定海縣,不光是定海縣,其他周邊的縣地,也有傳聞。

自然,有人驚慌,有人不屑,有人根本不聞不問,彷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再加上楚弦從鎮西城回來之後,果真就將全部精力放在鞏固縣防這件看似『勞民傷財』的事情上,再加上傳言楚弦這麼做,是為了找一個正當藉口來撈銀子,中飽私囊,自然是立刻惹來很多不滿。

更何況,楚弦為了在定海縣裡重新修建四座箭塔,強行徵用了幾個城牆下的地,拆除了一些商鋪賭坊和當鋪,也是因此而得罪了縣裡的幾個大富商賈,這些人說的話那就更不好聽了。

「這個新來的縣丞大人若是想要銀子,直說嘛,搞這些表面工程幹什麼,浪費錢,又浪費人力,那些石頭木材難道不花錢嗎?這些,還不是咱們縣裡的錢,況且這裡面,怕是有大半都進了這位縣丞大人自己的口袋裡了。」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縣防那也是大事,關乎全縣百姓身家性命,花點錢也沒什麼。」

「狗屁,妖族多少年沒見過了?我孫子,都不知道妖族長什麼樣?現在不是以前了,形勢會變的嘛,妖族勢微,不來進犯,很可能以後都不來了,這縣防年年這麼搞不是白花錢嗎?你說,是不是白花錢?這是往水裡扔錢啊,以前吳大人就做的不錯,只可惜,吳大人沒有坐上縣丞的位置。」

「說的在理,我看啊,妖族以後肯定是不來了,要來,這些年早就來了,這麼長時間的太平日子就證明瞭這一點,所以這縣防就可以適當的削減一些開支,這是符合常理的,可你們看看,現在這位縣丞大人在做什麼?他這是在倒行逆施,尤其如果是借用這個理由中飽私囊,那就更不應該了。」

「我家侄子在鄰縣,那邊也傳開了,他們還嘲笑說,定海縣,烏龜殼,人人都怕死,聽到妖族兩個字,都能嚇的全縣人不敢出門,你們聽聽,鄰縣的人都這麼笑話咱們,這都拜咱們這位縣丞大人所賜啊。」

「顏面無光,丟人敗興啊,我是丟不起這個人,最近那位縣丞要招募縣軍,大家都和親戚朋友說一下,誰也別去,到時候招不到人,看看他丟人不丟人,臊性不臊性。」

……

冬季開工,本就是大忌,但楚弦沒法子,為了保險起見,他必須要儘可能的鞏固定海縣的縣防工事。

破損的城牆要修復,箭塔也要修築,為此,楚弦將自己手裡的銀子也都搭了進去,好在修築箭塔,只需要木頭搭建,高於城牆四五尺就可以。

這些還好說,只要捨得花銀子,趕工的話,應該可以在開春之前弄好,但重新組建縣軍這件事上,楚弦遇到了麻煩。

沒有人來應徵。

頭一天是如此,楚弦覺得,可能還需要一定時間,但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還是一樣,楚弦知道,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這時候,楚弦也知曉了關於自己的各種傳言。

「大人,這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你啊,加固縣防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在他們口中,卻被說成了勞民傷財的事情,被說成了可有可無,被貶低的一無是處,這些縣民實在是無知啊。」姜淵此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於縣民的無知,他當然是惱火。

楚弦此刻正在低著頭,寫著一份政令。

兩月的時間,構築定海縣城的縣防勉強可以做到,但縣地之內,還有十一個村落,而且分佈四周,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協防各個村落,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十一個村落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