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忙碌。這些年他護衛了自己想要護衛的青天,救助了數不清的百姓,將無數罪惡之徒繩之以法,他從沒後悔過自己的決定,他甚至還有些慶幸,自己當初若不是進了官場,玉堂如何會氣不過自己的御貓封號前來搗亂,那自己又如何能與他相守。只是每每想到,這些孩子本該能有另一種人生,像自己和玉堂年少時那樣,一馬一劍縱情江湖,春賞花開,秋觀葉落,瀟灑風流,心中不免有些微的悵惘。所以這些孩子想要外出時,他總是支援他們走出開封府衙,多去外面看看。便是雲瑞,他也一樣。縱然心中擔憂不捨,還是要讓孩子去飛。

當日午間,展昭、白玉堂就帶著徐良和白雲瑞出發了。雖是案情緊迫,白雲瑞仍是抵不住的有些歡快,能跟著爹爹和爹一起外出,他已盼了多少年了。四個人一路上倒是順利得很,風餐露宿,日夜兼程,很快就到達了四川境內。這日晚間,展昭等人來到一個小鎮子上,在冷清清的客棧裡用飯。白雲瑞在山上過的清苦,飯菜雖粗,卻仍是吃得津津有味,“爹,還離得有多遠啊?咱們趕了這麼些天,怎麼還不到?”

“來的時候興沖沖的,這就熬不住了。”

“誰熬不住了,我就問問。”

“快到了,估摸著明日再趕一日,後天午時之前就能趕到了。”

“還得趕一日啊?”

“實則也沒多遠了,只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路不好走,走的慢些。”

話是這麼說,實際白玉堂帶著白雲瑞來到飛刀門所在的清泉山時,已是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分了。他們父子兩個順著山路而上,剛到半山腰,便有飛刀門的小弟子守著了,遠遠地瞧見他們過來,便問是誰。白玉堂報了姓名,讓他們前去通報。

沒一會兒,胡四德就親自下來了,快步走到白玉堂跟前,老遠地就拱手行禮叫賢弟,顯得十分親熱,“許多年沒見,賢弟竟還記得愚兄,愚兄真是喜不自勝啊。”

白玉堂也笑著拱手說:“胡兄說笑了,怎會不記得呢。只是這些年在開封府,事務纏身,不得清閒,沒能早來拜訪,胡兄見諒。”陷空島五鼠入了開封府的事,這些年早就傳遍了江湖,遮遮掩掩的反倒惹人疑心,白玉堂便坦蕩蕩地直接說了出來。一邊打量著對面的胡四德,十幾年沒見,這胡四德竟是精神奕奕,毫無老態。

胡四德聽他抱怨沒時間,爽朗地哈哈笑著說:“賢弟初入開封時,愚兄還覺得奇怪,賢弟這樣的性子,怎能受那束縛?這些年下來,倒真是人人稱頌啊。”其實胡四德與白玉堂僅一面之緣,哪知道白玉堂是什麼樣的性子呢。只是飛刀門在江湖上雖沉寂數年,卻也並非全不知曉江湖之事,對答起來倒沒問題。

白玉堂說:“什麼為人稱頌,不過是些虛名罷了,我並不放在心上。好歹這兩年子侄們都大了,能有時間出來走走了。恣意江湖的日子,真讓人想得緊啊。”

胡四德一聽他這話,心裡忍不住打鼓,飛刀門悄無聲息地隱居,自己慢慢退出了江湖,白玉堂卻說想念江湖,他是什麼意思呢?白玉堂此番前來又是為何?當年一見,距今已十年有餘,剛繼任掌門時也曾去過幾次信,想邀他來飛刀門做客,可他始終不曾來,自己也就絕了這個念頭。怎麼十餘年過去,他卻突然來訪,說想念江湖,這其中的因由真是讓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當下嘿嘿一笑,不接這個話茬,轉而去看跟在他身邊的小少年,像極了當年自己在山林裡見到的白玉堂,一樣的長身鶴立,一樣的少年華美,一樣的白衣翩然,“這是賢弟的公子?”

白玉堂點頭笑道:“是,犬子云瑞。難得有空閒,帶他四處走走,終日悶在家裡,沒的悶壞了。雲瑞,快見過胡伯父。”

白雲瑞連忙上前見禮,“雲瑞見過胡伯父。”

胡四德打量著雲瑞,讚不絕口,“賢弟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