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憐那些被害的孩子,再不能像他們這樣玩鬧了。也不知是哪個傷天害理的畜生,我非把他揪出來,宰了他不可。”

展昭想到案子,重重地嘆了口氣,“現在各地訊息彙集起來,已有近十個孩子被害了,這事想必不簡單,背後不知有什麼內情。咱們必會查個明白,給孩子們一個公道的,你別又衝動莽撞。”

白玉堂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雲瑞屋裡收拾了沒?”他們這院裡準備有云瑞的一間屋子,一直有丫頭打掃著,乾淨得很,可到底空了七年,還是得收拾收拾才能住人。

“嘴上說的那般硬,這會兒掛念著了。你放心,都收拾妥當了,大嫂讓丫頭剛曬的被子,什麼都是剛收拾出來的,只管放心吧。”

“貓兒,你說這麼些年了,雲瑞的身世不會又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穆家和文家不是一直派人注意著嗎,都消停得很,沒事的。”

“我就怕不得消停,三哥那嘴,真恨不得撕了他的。”

展昭想到席上徐慶的話,心裡也有些擔心,雖然白雲瑞沒有反應,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可見白玉堂煩憂,還是勸道:“自己的哥哥,什麼性子咱們還不清楚嗎?三哥就是性子直嘴快,有時想不了那麼周全。你別擔心,不管有什麼事,雲瑞有我們陪著呢,不會有事的。”

白玉堂冷哼一聲,“我擔心什麼?那臭小子,回來就跟著兄弟們胡鬧,也不說想我們,過來看看。”

“行了,來找你你又訓他,不來你又埋怨,你這個爹也是難伺候。他這般大的小子,可不就是喜歡跟小兄弟們一起玩嗎。明日還要動身,回屋歇著去吧,這些日子你也累得狠了,回屋我給你捏捏。”展昭拉著白玉堂回屋歇息去了,院中亭子裡卻還是嘰嘰喳喳。兄弟幾個這些日子為了案子日夜奔忙憂心,今日白雲瑞回來,才算是略高興了些。盧珍和艾虎最是愛鬧,扯著白雲瑞問外面的事。白雲瑞卻與他們不同,他久在山上,剛剛回到開封,滿心都是案子,不管說著什麼,三句兩句就又問回到案子上去了。盧珍聽他說案子,也琢磨起來,“明天展叔和五叔去飛刀門,會帶咱們去嗎?”

艾虎說:“三哥肯定會去,飛鏢是他找回來的,到了那裡許就能瞧出些什麼來。咱兄弟就不一定了。如今府裡這麼忙,哪能都往那兒去。”

盧珍一聽,鼻子就皺了起來,“我還想跟著去看看呢,這麼說去不了啊。”

“你當去玩呢,還跟著去看看?”徐良不輕不重地在他後腦上拍了一巴掌,“五叔這回是打著訪友的明目去飛刀門,要浩浩蕩蕩帶著一群開封府的人,知道的是去訪友,不知道的還以為去拿人呢。”

盧珍嘆口氣,鬱郁地說:“唉,我也知道啊。只是你們都在江湖上走過的,哪明白我的心思。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說一劍門突然跳出來,能是什麼事?會不會跟這案子有關?”

徐良幾個俱是搖頭。他們為這案子查了那麼久,連一劍門的人影都沒瞧見半個,怎麼知道他們在開封惹的是什麼事,又怎麼知道是不是跟孩童被害這案子有關呢。一時間,兄弟幾個的心裡都沉重了起來。他們還是年少氣盛的少年,從不曾經歷過這樣艱難的困境,查來查去都是一無所獲,年輕的心又是沮喪又是不服輸,只恨不得立時就把這混混沌沌的案子給查個清楚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來客

第二日一早,展昭、白玉堂帶著白雲瑞到開封府拜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順便稟告前往飛刀門之事。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看著上前行禮的白雲瑞,臉上都是笑呵呵的,十分喜歡。白雲瑞幼時在開封府待過小半年,跟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都極熟,現在時間久了,彼此都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