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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言昭華,只見言昭華被染香和青竹護在牆邊上,正對上謝氏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來,謝氏便知這順天府的官兵突然來肯定也和這丫頭脫不開干係,若是來的旁人也就算了,來的居然是林保,這個人是柳氏弟媳家的子侄,當初還是柳氏給他推舉的這個職位,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直接拿到她跟前兒來了。
“那些人闖入侯府,你們順天府是幹什麼吃的,還不速速將那些撬我家庫房大門的賊子給抓起來。”
謝氏恨在心中,卻也不會就這麼放棄,對林保這樣說道,心裡估算著這回的事情有多少勝算,這庫裡有沒有那麼多東西,旁人不知道,謝氏還會不知道嗎?雖說大多數不能變賣的還在裡面,可總數目肯定是不對的,單就銀票那一欄,就足夠讓她吃一壺的。
林保聽了謝氏的話,往裡頭瞥了一眼,就看見言家的大小姐沉著一張傾城絕俗的臉走了過來,那淡定自若的氣質,絲毫不為周圍的混亂所擾,走到他們面前,說道:“這庫裡裝的是我孃的嫁妝,我要清點,可是太太和總管不讓,這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庫房裡有多少東西難道見不得人?我都不怕漏了財,太太因何不許?是怕別人不知道庫房裡的東西有假嗎?”
謝氏恨聲說道:“有什麼假?你胡說什麼?”
“既然不假,那我們姐弟為什麼不能看?林大人,這事兒您怎麼看?我和弟弟要查我們母親留給我們的嫁妝,太太她有權利阻止嗎?您見多識廣,外頭的府裡是怎麼安排的?太太來言家做了我父親的繼室,難不成連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也給繼過去了不成?”
言昭華看著林保,語氣卻是針對謝氏,咄咄逼人的問道,只聽林保立刻回話:“小姐說的哪裡話,天下也沒這個道理,繼室夫人哪裡能連前夫人的嫁妝財產一起繼承的,這可不符合常理,下官在外面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夫人留下的東西,自然都是歸小姐和公子所有的,這還有什麼爭議不成?”
“既然沒有爭議,那我的人不管是開庫門,還是撬庫門是不是都隨我的意?我就是下令砸了裡面的東西,有些人也無話可說,只能看著,是不是這個理兒?”
言昭華說的如嘮家常般心平氣和,可謝氏卻是氣得不住仰倒,林保還來插了一刀:“是,大小姐說的對,是這個理兒。既然是大小姐和大公子東西,那自然是由二位做主了,別說是砸門,就是砸裡頭的東西也沒人能說什麼,大小姐儘管叫人砸,下官就在這裡,看看有誰敢來鬧事!一個個全都按照惦記主人家財物的罪名,抓去坐監牢!”
有了官差的這句話,謝氏和張平的人就都懵了,要說剛才還有激進的人想在謝氏面前表現立功,現在一聽說要坐牢,就又把頭縮回去了,一時間,這東苑裡就聽見咔咔的撬門聲。
言瑞謙讓人把給踩得奄奄一息的福伯扶了起來,然後從言昭華的手裡接過了那份固定物件兒的嫁妝單子,門被砸開之後,就帶著人親自進去核對了。
言昭華和謝氏都等在庫房外,期間謝氏推說自己頭暈,想離開,言昭華卻叫人給謝氏搬了一張椅子,又打了一把遮陽的大傘,讓她坐在那兒等。
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言瑞謙就低頭拿著第一張單子出來,對言昭華說道:“姐,粗略對了幾頁,有不少對不上啊,比如說嫁妝單子上寫的八竅青鳳金鼎,可裡面對應放著的卻是青銅小鼎;還有這紫玉竹燈,是任大師的手作,無價之寶,可這裡面對應的就當真變成了一個竹子做的燈;還有那花開富貴白金盤,居然成了銀的,製作特別粗糙……另外還有其他珠寶首飾類的就不提了,要麼是換了東西,要麼就直接沒有了,而最離奇的還不是這些,嫁妝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