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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瞪眼睛的模樣,裴宣就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範文超再次感覺自己被雷劈了!腦中靈光一閃,想起那書頁上的華字,突然就悟出來道:“言昭華的?”
那簪花體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寫的,而這個府裡,名字裡帶‘華’字的,也就只有暫住定國公府的長寧候府嫡長女言昭華了。
範文超捂著嘴,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想在裴宣看不出喜怒的臉上瞧出點什麼來,可裴宣呢?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何況只是被人猜了個名字,自然什麼反應都不會給範文超的了。
幸好範文超聰明,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對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表現,他也可以從其他表現來分析,可以想見,他猜的應該是沒錯的,東西就是言昭華的,要不然裴宣早就拿書甩他的臉了,這傢伙可從來都不喜歡把自己和旁人放在一起被談論。
掩藏不住內心的滔天好奇,看著裴宣一頁一頁認真看下去的神情,範文超忍不住說了一句:“那丫頭知道你兩次要殺他爹嗎?”
裴宣這下終於肯張開他尊貴的口,對範文超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兩次,他爹不都沒死嗎?”
這就算是回答了,可範文超只覺得更加糊塗了,所以說,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看上人小姑娘了?
第六十四章
裴宣抬眼看了看範文超,見他一臉有所悟,也不解釋,兀自翻書。
範文超最受不了他這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性格,見他翻書的樣子,不禁又問道:“哎,言修在南疆怎麼樣?這仗贏得了嗎?”
裴宣翻了一頁過後,才拿起一杯水,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回道:“西山大營五萬精兵,前鋒營一萬,邊境李峰手下還有八萬,對付一個南疆綽綽有餘,贏是肯定能贏,就看贏的漂亮不漂亮了。”
範文超想了想後,說道:
“照你這麼說,這場仗誰打都是贏,那怎麼就輪到言修頭上了?不會是聖上私下授意的吧?”
“聖上本就對言修印象不錯,他能文能武,是個人才,而這些年太師在朝中勢力過大,敢於和太師一黨對抗的朝臣也就只有言修這一派,其他的都是牆頭草,見勢而發,南疆的戰事若是早兩年出征,哪裡還有南疆這兩年的蹦躂,可偏偏太師黨主和,硬是將戰局拉鋸至此,正好言修湊上來,太師和言修對壘不下,言修此時又遭遇橫災,那苗民寨是南疆俘虜營,誰都知道,他們敢在京城鬧事,並且火燒朝廷一品官員的府邸,足見之囂張,南疆不平,何以平天下,這場火災,無疑助長了皇上對南疆的氣惱,便親自點了被害者言修出戰,而言修家園被燒,自己也差點遭了刺殺,放眼整個朝廷,還會有誰比他更合適出戰的嗎?”
經過裴宣的這一番解釋,範文超如醍醐灌頂,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不禁又起疑,說道:“苗民寨是你帶人去繳的,你是故意留下線索,讓那些苗民誤以為帶頭剿寨的長寧候言修,所以那些逆賊才會去燒言修家洩憤,你表面上是在執行二皇子的命令,可背地裡卻是大大的幫了言修一把,雖然長寧候府被燒了,可皇家已經在督建新宅,雖然長寧候兩番遇刺,可是除了些皮外傷,都沒有致命傷口,兩回都是你故意放他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範文超指了指裴宣手裡的話本子,話裡‘這個’自然指的就是言昭華了,但這個問題問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荒謬,果然裴宣對他勾了一個冷笑,居然連回答的興趣都沒有,不過想想也是,裴宣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做出這麼大的局,這麼大的手筆來呢?他之所以有此疑問,不過是因為他今兒的表現太奇怪了,一聲不響的就走了,然後回來拿了一本人家小姑娘的話本子,津津有味的看著……實在不像他尋常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