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言昭寧就是那樣的性子,你要不哄就算了,可你一旦哄了,那就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什麼都聽她的,但凡不聽了,她就覺得你瞧不起她,這樣太累了,就連和言昭寧一起長大的元姐兒都覺得累,不去哄了,更別說謝馨柔和言昭華了,久而久之,言昭寧和她們的關係就更淡了。

年初四的時候,張夫人攜張小姐來謝家拜見柳氏,來了之後,柳氏,顧氏就將張夫人請入了內間,在言昭華對謝馨柔說了那番話之後,當天晚上,謝馨柔就去告訴了顧氏,顧氏對這件事也是氣憤不已,轉而就去告訴了柳氏,兩人一分析,覺得言昭華說的對,這種事情忍多了對誰都不好,正好初四張夫人上門,也顧不上年節裡,直接就把這事兒對張夫人說了。

張夫人聽後,也是震驚不已,但冷靜下來後,看她表情似乎已經知道這事兒的始作俑者是誰,柳氏看出了端倪,問道:“夫人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這背後散佈謠言之人實在可惡,我一聽之下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柔姐兒一再保證,張小郎絕不是那樣的人,我才恢復些理智,想起來找張夫人說道說道這事兒呢。”

柳氏雖然心裡明白,張家這回是被人算計了,但這份明白,也要加在柔姐兒身上,要告訴張夫人,是柔姐兒相信張小郎,畢竟以後柔姐兒是要去張家過日子的,這個時候賣點懂事給張夫人,對柔姐兒今後自然好處多多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張夫人原本還在擔心柳氏誤會,聽她這麼說了,心放下一半,對未來兒媳的懂事很是滿意,想了一會兒後上前解釋:“多謝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將這事告訴我知道,這樣的訊息,定然就是我府裡傳出的,是誰幹的,我心中已經有數,該就是那個無法無天的小蹄子了,原是我父親在川哥兒十五歲的時候送來的通房丫頭,但川哥兒一心向學,對她並無邪念,只因是他外祖所贈,不好回絕,便一直養在我那偏院之中,川哥兒別說碰她,就是見都不曾見過幾面,但那小蹄子心眼兒多,路子野,平日裡那些小把戲我看在眼裡,能收拾的就收拾了,卻沒想到還是太過仁慈,沒有斷的乾淨,留下了這麼個後患,那小蹄子定是眼看著川哥兒要娶親了,少夫人進門,她就再無可能了,這才動了那歪念。”

柳氏沒想到張夫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癥結,並且毫不隱瞞的將府裡之事告知,可見心中無愧,問道:“你可確定是這人嗎?凡事總要有個依據才行啊。”

張夫人很篤定:“老夫人有所不知,先前老夫人說,柔姐兒是在仁恩伯府聽說了此事,我便知道是她,她有個親妹妹,就是在仁恩伯府裡做丫鬟,是仁恩伯府六小姐房裡的丫鬟,算是一等,若是從她那邊說出去這個訊息的話,那我敢斷定,絕對和那小蹄子脫不開干係。”

這層關係,柳氏是第一次聽說,如此一來,那這件事確實有很大的可疑,張夫人再次表態:“老夫人放心吧,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承蒙兩位夫人的信任,柔姐兒又這般懂事,此事我回去之後,必定了結清楚,斷不會讓柔姐兒今後受委屈。”

柳氏和顧氏對視一眼,顧氏上前牽住了張夫人的手,說道:“姐姐受累了,原不該這樣計較,但想著這是兩個孩子的將來,未免心中著急了些,才把這事兒對姐姐說了,姐姐可千萬別見怪啊。”

張夫人十分感念:“妹妹別這麼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難辭其咎,是我管家不嚴造成的,幸而你們不計較我,還出言提點,我謝都來不及,柔姐兒你就放心吧,我必對她像親生女兒一般,斷不會讓她受委屈。”

顧氏要聽的就是張夫人這句話,自己的孩子自己疼,顧氏自然希望女兒嫁個主母不糊塗,又疼愛她的人家了,張夫人這麼保證,就是對顧氏最大的安慰了。

年節期間,張夫人上門拜年過後,就回府去了。顧氏將張夫人說的話,轉告了柔姐兒,柔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