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疲累,加上失血過多,讓他此刻的精神有些不好,扶著額頭想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去把太太叫過來,這件事情她不在場怎麼說的清楚?”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張平,張平期期艾艾的,言修就對守在門外的人比了個手勢,門外的護衛就往謝氏所在的主院走去,可一會兒回來後,卻告訴言修說:“侯爺,太太先前找急忙慌的就套了馬車,說是要回國公府去,此刻已經走了。”

言修睜開雙眼,目光中射出冷光來,正要發話去追,卻又聽門房過來回話:“啟稟侯爺,國公夫人派了一隊人,將太太押送回來了,連國公府的大門兒都沒讓太太進去。”

言修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沉聲說道:“讓她進來!”

言昭華在心裡對柳氏讚美了一萬次,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柳氏算準了謝氏要跑回去找龔姨娘求救,居然在門口就安排了人攔截,並且不由分說的將謝氏給押了回來。

只見謝氏披頭散髮,儀態全無,給兩個婆子反剪著手臂押了進來,這兩個婆子,言昭華認識,正是柳氏院中伺候的,謝氏被她們擒著,似乎一路掙扎了不少,衣衫不整,髮髻紊亂,像個市井潑婦一般叫罵:“你們這群狗東西,也不看看我是誰,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給我等著,等我翻身過來,定要將你們全都打斷了腿發賣出去,讓你們一輩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給我放開,放開——”

兩個婆子將謝氏和王氏都壓著跪了下來,謝氏這才看見言修也在,眼中所有的期望,在看見言修冰冷的雙眸時瞬間給澆熄了,整個人仿若跌入了冰谷之中。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只問你一句,你可認罪?”

言修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足以讓謝氏絕望,低著頭沉默片刻後,才深吸一口氣,抬頭說道:“銀票是我拿的,可我一分一毫都沒有動過,我只是將這些銀票的底根改了我的名字,我不是要用這筆錢,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安全感,侯爺知道的,我是庶女出身,從小過的日子就不如姐姐,我既然接替了姐姐的位置,那麼我拿一點她的東西怎麼了?更何況我又沒有用!侯爺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那我……我還給她好了,我,我只是覺得,我替她照顧你,替她照顧孩子,總不能什麼都不拿吧,姐姐素來大方,她不會跟我計較這些的,侯爺不是一直都誇姐姐大度嗎?若她在世,肯定也不會和我計較這一點小錯的,對不對?”

謝氏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乾脆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瘋話出來,配上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活脫脫一個被逼瘋了的潑婦。

言修瞧著她這副模樣,到底還是覺得於心不忍,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這事兒我也有責任。”

聽言修這般說話,謝氏心中一喜,驚喜的抬頭看著言修,言昭華在竹簾後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站起了身,就怕言修一個心軟,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這是謝氏的死穴,若是這一回不一擊即中,將來後患無窮,想要再對付她,就沒這麼簡單了。

謝氏竊喜不已,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感動的,以為自己這麼多年和言修夫妻情分多少有點用,言修對她並不是她感覺出來的那般無情,正要爬過去對研修道謝,卻聽言修又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我當年就不該同意娶你!罷了,現在知道也不晚,謝嵐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便不在是我言家太太,你所做之事,與我們言家沒有半點關係,你的罪行,我不想判,便直接交給順天府去調查取證判決,我不會干涉任何。律法總能將你這些年犯的錯全都揪出來的。”

謝氏痴痴的看著言修,良久之後,才哆嗦著雙唇問道:“言修,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用完了我,就想這樣一腳踹開嗎?”

言修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竹簾後的言昭華,然後對謝氏說道:“從今往後,你便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