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三天,就已經有人來到她車駕前不遠處跪拜行禮,稱呼也有所改變,大善人,觀世音,女菩薩等等誇張的叫法讓言昭華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過了兩天,言昭華要出門的時候,遇見了言昭寧,喊住了她,說道:“聽說大姐這兩日在城外施粥,能不能帶我也去見識見識?我昨兒跟父親提了,父親也許了我的。”

言昭華看她梳洗結束,連帷帽都戴好了,一看就是早有準備,儘管心裡不太願意,但她既然和言修說了,言昭華也沒有不帶的道理,便點點頭,沒說什麼,兀自上了馬車。

言昭寧被怠慢,心裡暗自冷笑一聲,便戴上了帷帽,跟著言昭華上了馬車,到了城外之後,言昭寧雖說不時用帕子揮舞著鼻尖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氣味,一會兒又將帕子捂著口鼻,言昭華只是看了看她,並沒有說什麼,心想這丫頭幸好戴著帷帽,要不然她這一臉嫌棄的樣子,說不定就能把言昭華前些天的努力給一筆抹殺了。

言昭華來了之後,就坐在老位置上看書冊,全都是新蒐集到的話本子,這些日子言昭華看的簡直要入迷了,言昭寧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住了,才對言昭華問道:“大姐,你每天不會就這樣坐在這裡布衣施粥,給人送藥吧?也太對得起父親給你花的錢了。”

言下之意就是言昭華這名聲也太好賺了,看著這樣大的排場,言昭寧心裡酸酸的,若是這些排場是替她做的話,就好了,堰伯經過,正好聽見言昭寧的話,便替言昭華答道:“三小姐有所不知,布衣施粥是侯爺吩咐的,但看診送藥卻是大小姐自己做的,這麼些天下來,估計都快用兩三萬兩銀子了,大小姐這手筆讓人不記得都難。”

言昭寧也為之咋舌:“三,三萬兩?”

驚恐的看著繼續低頭看書,一臉無所謂的言昭華,言昭寧不禁懷疑起言昭華當年到底從她娘手裡得了多少銀子,謝氏也有嫁妝留給她和書彥,可言昭寧算來算去,攏共加起來可能也就三四萬兩的樣子,她原以為和謝薇留下的差不了多少,可如今看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忍不住心裡再次嫉妒起來,覺得怎麼什麼好事都給言昭華攤上了,如今就連父親都拿她當手心裡的寶,要給她掙名聲,討封號,可若是沒有言昭華,這些好事,肯定都會落在她身上了。

“大姐,你這樣亂花錢,父親知道嗎?”

言昭寧語氣酸酸的說道。

言昭華抬眼看了看她,順便翻了一頁書,正看到緊要的地方,被打擾了總是不高興的,隨口回道:“我用的自己的錢,為什麼要父親知道?”

言昭寧這是沒話找話,她都來這裡這麼些天了,言修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的事情?她只是心中不平,想給言昭華找點不痛快罷了,誰知道言昭華的一句話,卻讓她更加的不痛快了。

一句‘我用的自己的錢’說的這樣豪氣,越發讓言昭寧好奇,謝薇到底給言昭華留了多少銀子,她知道的,也就是自家孃親折的那件事上,謝薇三十萬兩存在通寶錢莊,謝嵐沒忍住誘惑,動了那筆錢,這才斷送了前程,被人送去豫州那地方。

可言昭寧覺得,謝薇肯定不止留下了三十萬兩,要不然,言昭華哪裡敢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還是花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越是想的深遠,言昭寧心裡就越是嫉妒,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妒火中燒,言昭華樣樣都把她壓得抬不起頭,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恨不得立刻就讓她消失在面前才好。

“姐姐說這話,就不怕我告訴父親嗎?你是越來越不把父親放在眼裡了,哼,還一天到晚跟我講規矩,其實這個家裡最不守規矩的就是你了。”

言昭寧的瘋言瘋語,言昭華簡直不想理會,沒想到那丫頭還真來勁兒了,繼續說道:“這樣大手大腳的給外人花錢,你可曾想過貼補些府裡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