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了。

咬緊牙關,言昭寧想要岔開話題,對言修冷冷問道:“知道是誰,你想如何?已經發生了,再要知道是誰,還有什麼意義嗎?你知道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就能讓時光倒流嗎?”

言修沒想到她到這個時候還嘴硬,上去就打了她一個巴掌,將言昭寧打的趴到了旁邊的軟榻上,差點撞到矮桌桌角,這似乎是她預料之中的暴力,並沒有什麼多餘反應,髮髻給打鬆了,髮絲垂到側臉上,她直起身子,將亂髮撥開,言修再抬手,卻被言昭華拉住了,說道:“打有什麼用?想想怎麼解決吧。”

言修高舉的手放下,捏著眉心冷道:“說!到底是誰!若是你執迷不悟,還想著維護他,那就別怪我這個做爹的對你狠心了,孽種去掉,你給我滾出家門,滾出京城!從此以後,再與我侯府沒有半點關係!”

言昭寧驚愕的抬頭看著言修,似乎也有些怕了,嘴角動了動之後,又看了一眼言昭華,小聲的回道:“若是我說了,你能不能將我嫁去他家?若是你同意,我就說,你不同意,那……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想不聲不響把我送出京城,趕出家門,哪有那麼好的事,你總還有個女兒要嫁的,我反正是沒臉,那就把事兒鬧大,大家都沒臉好了,我倒要看看,我壞了名聲,她今後還能有什麼好的姻緣。”

言修沒想到小女兒在這關頭,居然說出這等喪心病狂之言,咬牙切齒道:“她是你姐姐,你做錯了事,還想著拖累她?我竟不知,你是這樣一個禍害!我今日便掐死了你,就當沒生你這麼個畜生。”

說完,言修抓著言昭寧的頭髮就將她摔在了地上,言昭華趕忙過去抱住了言修,這回言修對言昭寧是動了真怒了,不像上回那樣,還心存仁慈,在言修的心中,長寧候府是第一位,不管是誰,只要損了長寧候府的名聲,那他是斷不能容的,上回言昭寧害了言昭華,雖然可惡,可在言修看來,也只是姐妹間的小鬥,可這回卻不一樣,言昭寧未婚有孕,懷了不知名的野種,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將會成為壓死長寧候府道德上致命的錯誤,言修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把長寧候府拉拔到如今的地位,怎麼可能容忍女兒用這件事來威脅他呢?

所以,這一回,言修是真的存了打死言昭寧的心,所以,言昭華上一次沒有阻止,這一次卻不得不阻止。

言修被言昭華拉著出了院子,堰伯在院子外候著,看見他們出來,言修吩咐:“派人把這院子看住了!三小姐著涼發燒,得了癔症,腦子糊塗了,不許她踏出一步,也不許她接觸任何人!聽到沒有?”

堰伯知道事情嚴重,哪裡敢怠慢,點著頭就慌忙著下去了,言昭華便拉著言修去了書房,讓書房的小廝去將言瑞謙和言書彥喊過來,言修心裡煩躁:“你喊他們做什麼?這事兒還鬧得不夠嘛。”

言昭華經過剛才的混亂,腦子已經清醒過來了,關上書房的門,對言修說道:“謙哥兒是世子,這些後宅之事雖不用他插手,但多少也要明白些,書彥的話……我是有話問他的。”

言修氣得五臟六腑都要炸開了,解了腰帶,往地上一摔,帶著霸道火爆的行伍之氣,與他儒雅的外形十分不符,不過言昭華可以理解,哪個爹看見自己女兒無緣無故的被人弄大了肚子,脾氣還會好的。

言瑞謙和言書彥聞訊趕了過來,言昭華讓他們進來,自己去關上了門,言瑞謙見姐姐一臉凝重,便不敢造次,言書彥左右看了看,發現言昭寧不在,正打算行過禮之後,對言修問,可沒想到他和言瑞謙還沒跪下,言修就不耐煩的揮手:“得了得了,跪什麼跪。”

這吃了炮仗似的脾氣,讓兩個孩子直接懵了,言昭華來到他們面前,將目光落在言書彥身上,看的言書彥頭皮發麻,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片刻後,言昭華才對言書彥問道:“上回寧姐兒病了,你在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