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伯看了一眼言昭寧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對言修說道:“小人想說的是,這件事情不可能和三小姐沒有關係!”

此言一出,廳中的另外三人都愣住了,言昭華看著堰伯,不知他想說什麼,言修也是一臉疑惑,言昭寧更是滿目淬毒對堰伯狠戾道:“狗奴才,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堰伯不懼言昭寧的謾罵,挺直背脊對言昭寧說道:“三小姐這樣著急做什麼,聽小人把話說完再罵不遲,小人是言家的家奴不錯,但也不會做出那種隨意攀咬主子的事情,若我有一句不實之言,侯爺大可將我送官法辦,小人絕無一句怨言。”

言昭寧還想說什麼,言修喝住:“給我閉嘴!堰伯你說下去。”

堰伯深吸一口氣,對言昭寧看著,朗聲說道:“回侯爺,當小人隨大小姐進入那山林之時,曾聽到過兩聲三小姐的喊叫,便是循著那喊叫之聲,我們才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因為大小姐與小人的計劃是將他們包圍,一網成擒,所以其他護衛全都埋伏在周圍,沒有露面,那些歹人蒙著面,以為勝券在握了,便得意忘形,小人接下來的話有些粗鄙,還望侯爺恕罪。”

言修擺手,讓他繼續說下去,堰伯才接著說道:

“當時的情況,是主犯擒著三小姐,刀架在小姐脖子上,其他幾個地痞圍著我,大小姐還有兩個丫鬟,那些地痞說了一句話,小人到現在都記得。他們說……這老頭直接砍了,這三個姑娘咱們分了。”

這句話言昭華想起來了,的確當時聽到過,但沒放在心上,如今被堰伯這麼一提醒,才如醍醐灌頂般反應過來,看來堰伯要說的就是這個了。

言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堰伯見狀,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背後之意。

“侯爺想想,當時在場的一共有幾個姑娘?那些人口中的三個姑娘指的是大小姐和兩個丫鬟,那三小姐呢?他們既然挾持了三小姐,不會只是想把大小姐引來,然後規規矩矩的把三小姐放了吧?既然三小姐覺得她和大小姐一樣是受害者,那麼為什麼那些地痞沒把三小姐作為瓜分的物件呢?小人當時聽了這話之後,就覺得十分奇怪,原想著回來之後就告訴侯爺知道,可是大小姐遭了難,侯爺沒心思處理這些善後之事,小人便一直憋在心中沒說出來,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小人也覺得這件事不該有所隱瞞。”

堰伯的話,讓言修剛剛軟下的心腸,頓時又硬了,言昭寧就連挺直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不住搖頭,偷看言修的表情,言修忍著一口怒氣,看向了言昭華,問道:“堰伯說的這事兒,你可有印象?”

言昭華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話,言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絕對屬實,怒不可遏的拍著桌子,站起來走到言昭寧面前,就抬手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把言昭寧的嘴角和鼻子都打出了血,捂著臉撲倒在了地上,至此言昭寧再也不敢狡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爬到言修的腳邊,抱著言修的腿說道:“爹,爹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答應他來害大姐的,我知道錯了,因為大姐之前得罪了他,他才想著要害大姐的,我,我,我是被逼的,他們說,要是我不答應,他們就壞了我的名節,還要殺了我,爹,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吧,下次再也不敢了!爹……”

言昭寧見大勢已去,也不在裝了,乾脆承認了這些事,只不過把罪責全都推到了龔如泉的身上,就連她殘害姐姐的事情,都能被她說成是被逼的,言修心裡生氣,抬起一腳就將言昭寧給踹到一邊去,拿起了放在案上的馬鞭子,抬手就給言昭寧的後背來了一鞭,言昭寧狼狽閃躲,哭喊聲震天。

“我打死你這喪盡天良的畜生!她是你的姐姐,你居然連同外人要害死她!我生個畜生,也比生個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