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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用匣子裝上了。”
言昭華這才點點頭,將肩上披的外衣扯下來,染香伺候著她躺下來,不放心的又問一句:“小姐,那繡房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張管事去查的話,最後肯定也查不出個什麼來,咱們就什麼都不做?”
言昭華撥出一口氣,閉上雙眼,說了一句:“燒已經燒了,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染香還想問,青竹卻把她拉到一邊,說道:“你就別問了,小姐自有主張的。”說完對染香使了個眼色,染香便明白青竹的暗示,雖然她養病好多天,不過回來之後青竹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說,她和青竹就都明白了,她們的大小姐病了一場,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再不像從前那般軟弱糊塗,只要小姐清醒的,她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畢竟小姐一出手,就搞掉了青雀居中大部分的暗樁子,雖說還有一小部分,但青竹和她分析過,想來也是小姐故意留著的。
兩人將言昭華的帳子從雛雀勾上放下,掖在褥子下之後,兩人才從箱籠裡取了被褥,鋪好後,青竹吹熄了燭火,兩人才在屏風外的矮榻上雙雙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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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場火勢吵醒了,言修暫時也沒了睡意,乾脆去書房看公文去了。寢室內只點了一根蠟燭,光線有些昏暗模糊,謝氏坐在梳妝檯前,沒讓人掌燈,就著這昏暗的光梳著頭髮,不一會兒,王氏就從外頭走了進來,身上帶著寒氣,謝氏也顧不上了,站起來對王氏問道:“如何?”
王氏對謝氏點頭,說道:“事成了,彩霞已經把東西提前拿了出來,奴婢讓繡娘在連夜改線了,相信在老夫人壽辰前定能趕製成的。”
謝氏這才放心撥出一口氣,轉而又輕聲怒道:“唉,原不用費這些周折,只怪寧姐兒不穩重,早早就對老夫人許了諾言,說要親手給她繡圍屏,若是不兌現,定然有損形象,這才只能出此下策。”
原來言昭寧早前看見言昭華繡的東西之後,就動了心思,篤定要讓言昭華把東西讓給她的,當日在定國公府之時,一時口快就對老夫人和在場做客的夫人們說了出來,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按照從前言昭華對謝氏的恭順程度,只要謝氏對言昭華開口了,別說是幾幅繡品,就是她的身家性命,估計言昭華都能豁出去給她,可誰知道,那丫頭病了一場,居然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了,再不肯聽從於她不說,還處處爭鋒相對,讓謝氏如何咽的下這口氣?這才買通了彩霞,事先把繡品偷出來,然後再火燒青雀居繡房,讓言昭華認為東西已經燒掉了,等到老夫人壽宴之日,只要她帶著寧姐兒早些去定國公府獻禮,不等言昭華到場,就把賀禮送出去,言昭華哪裡知道寧姐兒送的什麼?
王氏腦子還算清楚,聽謝氏說了之後,就猶豫道:“太太,說句奴婢不該說的話,其實太太又何必非要大小姐親手繡的那幾幅呢,外面鋪子裡不是有現成的買,再不成也能讓府裡的繡娘繡呀,如今搶了大小姐的繡品,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解氣是解氣的,可奴婢就怕留下後患呀。”
謝氏冷哼一聲:“老夫人身邊不乏精於刺繡之人,市面上賣的繡品若是被分辨出來,豈不是更加難堪?再說了,若不毀了言昭華的繡品,還讓她拿著去討好老夫人不成?老夫人原就對言昭華心存期待,說到底在老夫人心裡,言昭華才是她寶貝女兒生下來的嫡外孫女,寧姐兒固然受寵,可到底隔了一層,沒那麼親近,我難道還要眼看著老夫人喜歡言昭華不成?”
謝氏的話說的再分明不過了,王氏縱然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但也知道自家太太不容易,定國公夫人只是太太的嫡母,素來並不親近,這些年若不是太太有意阻隔大小姐和那頭親近,哪裡還有二小姐什麼事兒,所以太太是絕對不會眼看著大小姐在那頭露臉的,這才想起用這樣的法子,既讓大小姐知道東西毀了,又能報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