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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威武候譚家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譚城有丞相撐腰,而他言修所仰仗的便是定國公了,在事情還沒有結果之前,他都要顧忌,所以,雖然心裡對柳氏貿然提出要替華姐兒要嫁妝這件事有些反感,但言修卻不能說什麼,只能沉吟著點頭,對柳氏抱拳說道:“這件事是後宅之事,薇兒是我的髮妻,她的嫁妝自然都是華姐兒和謙哥兒的,從前讓嵐兒管理,就是因為兩個孩子尚且年幼,如今岳母既然提出此事,小婿萬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薇姐兒原本的嫁妝數額便大,嫁給我之後那兩年,她經商有道,將數額又翻了幾倍,如今的財產數額著實龐大,母親若是堅持要給華姐兒自己打理的話,那就勞煩母親多派些賬房相助,華姐兒今年十二,到底是為時尚早,不過中饋方面的事宜早點學總是好的,我對那孩子期望很大,正如岳母所言,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若得岳母親自教導,那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如此,便有勞岳母費心了。”
柳氏聽了言修的話,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知道這個女婿,素來會說話,會做事,頗有城府,說什麼都是面不改色的,叫人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他最近和威武侯府的官司,柳氏多少也有所耳聞,知道現在是提出拿回嫁妝的最好時機,若非言修點頭,就憑謝氏那捕風捉影的罪名,也未必可以這麼順利,柳氏就是算準了言修這個時段是不會提出異議的。
言修鼻眼觀心,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冷笑,他哪裡會不知道,柳氏不過是趁人之危罷了,若不是有威武候府的官司要打,需要仰仗國公幫忙,她斷不會這樣輕易的提出這件事來,不過是從根本上就不相信他會對兩個孩子好,也不相信他對謝薇的心,說到底也就是瞧不上他唄,否則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這樣公然插手女婿家裡事的。
謝氏聽言修說了那番話,憑著十年夫妻的直覺,知道言修多少肯定有些生氣了,他這個人疑心重,自尊心強,凡事都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柳氏今日的提議,罔顧他的意願,這對言修來說,是侵、犯,只是言修表面上不動聲色,還說出那番逢迎之話,可見他現在應該是有求於謝家的,至於他求什麼,謝氏就不知道了,不過,只要言修不是真心的向著那兩個孩子的話,謝氏倒是不一定要當面和柳氏吵得面紅耳赤,反正謝薇的嫁妝那麼多,產業覆蓋極大,就是核對,交賬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完的,柳氏可以派人去,但到底能不能將財產全都轉移走還是個未知數,柳氏當真以為,她這些年在長寧候府真的只是幫她死了的女兒帶孩子嗎?
至於言修那裡,看來她真的要再下一番功夫,這些年來,她還是要看柳氏的臉色,其實也和言修有很大的關係,若是言修對她寵愛有加,信任有加的話,想來那柳氏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給她難堪,正是因為言修對她還不夠重視,才讓柳氏小瞧了她。
只不知道,言修最近到底有什麼事要麻煩謝家,看來真的要讓姨娘去好好的打聽一番了。等到她拉攏了言修,謝薇的嫁妝自然脫不開她的手,至於言昭華那個臭丫頭,她自有辦法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得罪嫡母是個什麼下場!她再能幹,再厲害,本事再大,可只婚事一條拿捏在謝氏手中,謝氏就能讓她後悔一輩子!
第二十九章
柳氏的生辰日過的空前熱鬧。前院賓客雲集,各種戲曲雜藝名家匯翠,後院風生水起,鮮血與狗血齊飛,孫崇、鳳兒和二管事都被順天府的人從後門悄無聲息的帶了出去,順天府尹的夫人親自去到後院和柳氏打了招呼。
柳氏晚上喊了言昭華去房裡說話,將傍晚時,她和謝氏、言修在內廳裡說的話全都告訴了言昭華,那些事情並沒有讓言昭華感到意外,她之所以讓染香和青竹背地裡促成孫崇和鳳兒偷、情,又利用二管事的愛妻善妒之心,給他通風報信,讓他親手抓到姦夫,將事情鬧大,折損了謝氏的臉面,而柳氏則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