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看,還是真的很喜歡這些紅通通的小果子,對言昭華賣乖說道:“還是大姐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我做兩個香囊出來,大姐一個,我一個。”

對於她的話,言昭華沒放在心上,點點頭,說道:“成啊,那我就等著你的香囊了。”

兩人又在房裡說了一會兒家常,言昭寧就要離開了,言昭華知道,龔姨娘最近在訓練言昭寧跳舞,說是跳舞能提升女孩兒的氣質,言昭寧倒還算聽話,這幾日走起路來似乎都輕快了不少。

第二天,言昭華又去看望顧氏,見她仍舊躺在軟榻上,姜姨娘正伺候她喝藥,言昭華過去的時候,顧氏的藥才剛喝完,姜姨娘給言昭華行了禮,就端著空藥碗退了下去。

正好趕上韋氏來請安,這是個約莫雙十年華的女孩兒,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清麗可人,對顧氏行禮的時候,言昭華都能看見她手緊緊攥著,似乎很緊張。

顧氏也就讓她尋常請了安,說了幾句話,韋氏就告退了。言昭華抬頭看了一眼顧氏,只見顧氏盯著那韋氏離去的背影,目光有些深沉,那目光,言昭華能懂,看顧氏的神情,看來這個韋氏應該就是她舅舅謝淵的新寵了。

“韋姨娘看著是個好的,我瞧她可怕舅母了呢。”

言昭華的話讓顧氏冷笑一聲,說道:“她怕我?她此刻正是得意的時候,你舅舅寵她寵的跟什麼似的,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當真是個寶貝了。”

顧氏話裡的酸讓言昭華聽得有些不好受,安慰道:“姨娘本就是用來賞玩的,就是新入手個鼻菸壺,舅舅不也得把玩幾日嗎?舅母還當真跟個物件兒置氣,都不管我的小外甥了,哎呀呀,真是替我的小外甥心疼呢。”

言昭華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惟妙惟肖,居然還真要將腦袋湊到顧氏的肚子上去,顧氏忍著笑,伸手指在言昭華的額頭上戳了一下,柔柔的啐了一下言昭華,先前瞧見韋氏的氣兒終於是順了不少,顧氏抓著言昭華的手說道:“你如今年紀還小,我本不該和你說這些,但是舅母還是要告訴你,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舅舅對我也算是好的了,可你也瞧見了,他房裡也沒肯少人,我這肚子裡還揣著一個,他那兒就又進了新人。女人真是苦啊。”

顧氏似乎被觸動情殤,廳內的氣氛都有些尷尬了,顧氏發覺,又道:“嗨,瞧我,怎麼跟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說這些,你別往心裡去。”

言昭華笑了笑,說道:

“舅母說的話這麼有道理,我都記下了。今後一定不相信任何男人就是了。做個老姑娘,一輩子留在外祖母和舅母身邊侍奉你們。”

顧氏被言昭華的這些話又給說的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得了得了,我是怕了你了,這些話可千萬別給老夫人聽見,要不然的話,老夫人還不得怪罪我把你帶壞了呀!”

這麼和言昭華說笑一番,顧氏的心情像是好些了,就讓丫鬟扶她下地走了兩步,但依舊還是有些頭暈,便不逞強,退回了軟榻,繼續躺著了。

言昭華實在覺得顧氏這身子反應奇怪,可問了些醫囑,又沒發覺那兒不對勁,更何況,給顧氏診脈的都是宮裡的太醫,不存在診錯脈的,可顧氏這老是頭暈的毛病不見好總是奇怪的,尤其是言昭華還知道,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將來就是生出來,也不是個好的。

顧氏頭暈想睡一會兒,言昭華便不再打擾了,若有所思走出房門,往旁邊走廊上的相思豆看了一眼,對顧氏更是同情,相思相思,她這是一腔柔腸無處訴,滿腹深情無人知,一個後宅女子動了感情,那她就等於已經輸了一大半。顧氏若是沒那麼在乎謝淵的話,興許心裡就不會那麼苦,看著自己深愛的丈夫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往身邊攬,那滋味兒肯定不好受,言昭華雖然沒體驗過那種難受,但確實也受過不少後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