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道理高興如何不懂,倘若高長恭在敵人攻上門來時突然揭竿而起,這對北齊來說絕對是落井下石,更是滅頂之災。也許憑藉高長恭的威望,有高興相助,最終也可成事,但所要面臨的困難無疑是極其巨大的。尤其是在文人騷客眼中,高長恭定然是十惡不赦的叛徒,口誅筆伐的物件,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不說,將來也定是根基不穩。

如今,高長恭只負責抗擊陳*軍,不管平叛事宜,頓時讓高興頭上一道隱形的枷鎖消去。高綽是個十足的草包,面對懦弱老實的平頭百姓也許凶神惡煞,趾高氣昂,但面對精兵悍將,明晃晃地屠刀,他也只會哭鼻子。

經歷過十天前的一戰,青州軍的戰鬥力上升了一大截,尤其是高興如今手上有錢有糧,士卒待遇也是水漲船高,不僅自己日子過的瀟灑,家中的生活水平也有了改善。在這些實打實的好處面前,青州軍中那些十幾,二十歲,正當年的熱血小夥子還不使出渾身的精力訓練,希冀能夠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四州的富商見識了高興的手段,自然不敢再陽奉陰違,答應了高興捐獻的物資只用了三天時間便積極繳納上來,看著那堆積如山的錢糧,高興興奮的眼睛直冒精光。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高興縱是長袖善舞,智計百出,但也只有雙拳兩腳變不出敵不過千萬大軍。如今有了錢糧,高興建設下轄地盤,打造精銳部隊大的底氣也足了不少。不過青州等四州只是小州,地盤夠大,人卻不多。沒有農民種田,就算有錢,高興也買不著糧食。

思來想去,高興做了兩個決定,其一,就是將濟州兩萬餘降軍集中起來屯田,雖然高興很想將這些人正規軍收編,但青州軍還未成長起來,困難甚大。萬一這些降軍反水,到時候高興哭都來不及。

高興將兩萬餘降軍同樣按照青州軍一般的編制,以團為單位在青州城四州墾荒屯田。上位者馭下,必然深諳賞罰分明之理,高興自然曉得。

聽話的,好好幹活的,不僅吃飽穿暖,還可以得到零花錢,雖然很少,但蒼蠅再小也是肉不是。至於那些磨洋工,偷奸耍滑的,沒說的,與狗同食向來是高刺史最愛的整人手法。再加上高興放出話來,凡是監督他人有功的統統有賞,雖然原來是戰友,但在香噴噴的窩窩頭面前,所有人都屈服了。

高興採取的第二個方法就是招收流民,北齊別的不多,流民不說如過境蝗蟲,但也如同過江之鯽一般。有糧有地,賦稅徭役又輕,流民又怎會拒絕。高興才託丐幫放出話去五天時間,青州城便多了近萬流民。高興來者不拒,登記造冊,按人頭分田,發放救濟糧,忙得不亦樂乎。

至於青州軍的訓練問題,高興則交付給魯智深,姚忠等人手中。他們都是盱眙出來的精銳,雖然指揮軍隊作戰經驗還很是欠缺,但訓練新丁這些基礎的工作卻是難不倒他們。

預感到高綽到達濟州後很快又有戰爭來臨,高興再次徵兵,無數年輕的小夥子歡呼雀躍,爭先恐後。高興卻是再三強調精挑細選,最後四州之地總計擴張到了六個步兵師,一個騎兵師五萬來人。五萬人的隊伍,每天消耗的錢糧就不是一個小數字,若不是高興狠狠敲詐那些富商士紳一筆,還真沒辦法養活這些人。

這還是騎兵師沒有配備戰馬的情況下,否則光是一個騎兵師,按照高興的計劃,每人兩匹突厥戰馬,全套的馬具,高橋馬鞍,馬鐙,馬掌,鎧甲等物件齊備,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

看著手上的錢糧如水般花下去,高興也不禁有些心疼。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身為四州刺史,遠比曾今在盱眙要操心的事情多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手下除了一個崔季舒,打打殺殺倒是不少人,但卻並沒有多少擅長處理民生社稷的事情。好在崔季舒有好訊息傳來,他已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