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抓到了一個齊人的奸細。”

他缽可汗雙目一凝,輕喝道:“哦?帶進來!”

“放開我,我真的不是奸細!”

“進去!”

一陣爭辯聲中,一個衣衫凌亂的中年男子被四名膀大腰圓,面目兇狠的突厥士卒粗暴地押進了帳中。

“跪下,見了大可汗竟敢不拜?!”

中年男子進入帳中還未反應過來,腿彎便被突厥士卒狠狠一揣,當即便悶哼一聲跪倒在地,想要起身時卻被人死死壓住,分毫動彈不得。

“奸細,你究竟有何目的,還不如實招來?”一員突厥大將當即怒斥道。

“冤枉,大可汗,我不是奸細,真的不是奸細!”中年男子放棄了掙扎,一臉惶恐地看著上首威嚴無雙,大馬金刀坐著的他缽可汗,大聲分辨道。

“還敢分辨,真是不知死活!”方才那突厥大將走上一步,滿臉煞氣地瞪視著中年男子,厲喝道;“左右,將這奸細左手斬下,看他還敢說謊!”

“大可汗,小人雖來自齊營,但絕不是奸細,還請大可汗聽小人一言啊!”看著那如狼似虎拿著兵刃逼近的突厥士卒,中年男子駭得面如土色,一邊誠惶誠恐的哭訴,一邊不斷叩首,只是幾下便將額頭上磕得通紅一片。

“且慢!”他缽可汗終於開口,阻止了突厥士卒的行動。居高臨下地看著中年男子,他缽可汗的眼中冰冷一片,沒有絲毫的感情,聲音淡漠地道:“如果你的來意不能叫本汗滿意,你自己知道後果!”

“多謝大可汗,多謝大可汗!”

中年人喜極而泣,一臉諂笑地看著他缽可汗道:“大可汗,小人名叫張大牛,此次正是前來投效大可汗,願為大可汗牽馬墜蹬,效犬馬之勞!”

張大牛話才出口,不遠處的突厥將領皆是嗤之以鼻,不屑地道:“我突厥勇士千千萬,哪一個不比你強,大可汗要你又有何用?”

“大可汗,小人知道您想生擒高興,小人這裡有些訊息可能對大可汗有用!”

張大牛說完便一臉希冀地看著他缽可汗,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缽可汗的神色依舊平靜威嚴,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寒聲道:“你本是齊人,又怎會希望齊國落敗?莫不是想誘詐本汗麼?”

“小人不敢,大可汗明察!”張大牛急忙辯解道:“小人不敢欺瞞大可汗,小人投降大可汗存了私心,小人希望藉助大可汗之手來報殺父之仇!”

“哦?”他缽可汗眉頭微動,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之色。張大牛深吸口氣,眼中突然迸射出一股滔天的恨意,聲音亦是冰冷無比,“五日前,家父在城外苦苦哀求,傅伏卻是拒不開門,不僅下令將家父殘忍殺死,更對小人屢次毒打!”

“太子高興枉有仁名,實際上卻最是虛偽,與傅伏沆瀣一氣,竟對那日慘死在城外的百姓不聞不問,更沒有追究傅伏的罪責。我為高氏江山出生入死,如今卻是家破人亡,被他拋拋如敝履,這樣的君主這樣的國家早該滅亡了!”

說著,張大牛猛地抬起頭來,堅定地看著他缽可汗道:“只要大可汗能助小人報仇雪恨,小人願為大可汗當牛做馬,至死不渝!”

“竟有此事?”

“高興真是虛偽!”

帳中眾人不由低聲議論起來,對高興惡感更甚,對張大牛的敵意不由消減了些。

他缽可汗依舊保持著鎮定,淡淡地看著張大牛道:“本汗問你,這黃瓜堆上,高興身邊共有多少兵馬?”

“回大可汗的話,高興一共率領了八萬人馬,不過其中卻有五萬人是民夫假扮,能戰者僅有三萬人。”張大牛恭敬地答道,聲音十分流暢。

“五萬民夫,高興真是好大的膽子,也實在狂妄!”

眾突厥將領不禁譁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