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蓉任由高興施為,看著高興那認真而溫柔的樣子,她心中滿是歡喜與滿足,眼睛不由迷離起來,輕輕呼喚了一句“夫君”。

高興看向章蓉,只見她白皙的臉上含有一抹醉人的紅暈,迷離的雙眼滿含春水,誘人的紅唇微張,馥郁芬芳的氣息直往高興的鼻子中鑽,將他心底的**勾引出來。

高興情不自禁地將嘴唇湊上去,再一次品嚐到了那溫潤的香甜。章蓉喉間發出一聲膩人的呻吟,柔軟滾燙的身子向後倒去,高興亦隨之撲倒在床上。

雖然屋外寒氣甚重,但屋內卻是春意盎然,讓月亮都羞澀得躲進了雲層。

天已破曉,高興睜開了雙眼,但佳人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屋中殘留的淡淡的香氣以及胸前那已乾涸的淚痕證明著她曾今的到來。

高興輕輕嘆了口氣,坐起身,穿好衣衫,來到屋外一邊遠眺著東方,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然後再狠狠地噴出,死是想將心中那淡淡的鬱結吐出。

時間不長,刺史府的僕人便前來呼喚高興與趙彥深用膳。用過膳食,補充了一些物資之後,趙彥深一行人沒有過多的停留,告別獨孤永業後便繼續踏上了征程。

陰霾的天空總是冬季的主旋律,讓人的心情沒來由地有些壓抑,又似是在向眾生昭示著什麼。陰池為何跟蹤自己高興不知道,但高興相信有高阿那肱身影的地方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他所能做的只有提高警惕,靜靜地等待敵人的進攻。

使節團跨過了黃河,遞上了通關文書後,終於進入了北周的國境。在北周邊防三千駐軍的保護下,歷時七天光景,高興一行終於在公元573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來到了北周的政權中心長安。

趙彥深身負王爵,又是北齊司空,權高位重,高興又是皇室子弟,北周自然不會怠慢而失了禮節。當高興一行來到長安城下時,北周太子宇文贇帶著一些文武官員已經在城門處列好了儀仗恭候多時。

宇文贇,字乾伯,乃是宇文邕的長子。

當高興遠遠看見宇文贇時,不由開始懷疑起史官的記載,宇文贇穿著一身華貴的太子服,身形修長,容貌俊朗,倒是很有些儒雅的氣質。但高興仔細看向宇文贇的眼睛時,才發現,這廝目光不正,高傲中透著一股子暴力的邪氣。他的面色有些病態的蒼白,步履輕浮,當是酒色過度之狀。

與宇文贇見禮之後,高興一行便被請進了長安城。

相比鄴城,長安城更加繁華,其所擁有的內涵也遠遠超過了有些浮躁的鄴城。

北周武帝宇文邕雄才大略,比起高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在他的治理下,北周的百姓生活條件比北齊強了許多,這一點從長安城乞丐的數量,百姓臉上歡愉滿足的笑容不難看出。

第一百五十一章 皇太后駕崩

高興等人進入長安城,被安排在距離皇宮不太遠的鄴城館中住下。

起初,中原國家接待外國使節的國家賓館名叫“蠻夷館”。顧名思義,這地方是為周邊少數民族政權國家使節所準備的地方,有一種諷刺這些國家文化落後,未開化的意思,更是為了彰顯天朝大國的雄威。南北朝時,蠻夷館改名為四夷館,館中按照國家的不同分為不同的舍館。比如,接待柔然的柔然館,接待北齊的就是鄴城館。

將高興一行送至鄴城館後,宇文贇便告辭離去,臉上沒有絲毫謙遜可言,甚為施禮。對此趙彥深雖然心中不滿,但也是無可奈何。高興對此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他眼中,宇文贇不過是個死人,和死人計較也實在有些掉份。

對於和親,高興心中毫無熱忱可言,是故雖然宇文邕沒有接見自己等人,高興卻是絲毫不著急,回到自己房間躺在溫軟的床榻上休息起來。

東方破曉之時,高興從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