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嬰孩都不敢在你面前哭了,你也好意思說你性情溫和?也不知道蕭丞相那麼古板的一個人,他的兒子怎麼會如此性格不定,當真與蕭丞相一樣神秘莫測。

“我不要你假仁假義!”良久,地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蕭文凌臉色未變,轉過頭去,只見那少年竟是緩緩的站了起來,嘴角還溢位一絲血漬,他臉上浮現出病態的蒼白,顯然在陳羽菲的打擊下受了不輕的傷,饒是如此,他的眼神依舊沒有痛楚,只有說不出的堅定。

“你以為你是誰?”他不屑的看著蕭文凌,冷冷道:“我知道你是蕭丞相之子,那又如何,沒有蕭丞相你什麼也不是,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賤民,但賤民又如何,人就這樣,你們活的金貴,但隨時容易夭折,可我們這些賤民,便如那些小草,你一腳踩下去,它似乎斷了,但莖還連著皮呢,怎麼折騰也死不了。”

他這話諷刺至極,在場之人無不變色,這個問題已經上升到官家與平民之間的存在價值,平民才子的眼神都有些閃爍起來,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確實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可再怎麼也不能得罪這些富家才子,日後平步青雲還指望他們提拔呢。

“大膽!”小蝶哪容的了別人這麼侮辱蕭公子,站出來道:“你倒是伶牙俐齒,蕭公子也是你能褻瀆的?他為你打抱不平,你倒不感激,反而說蕭公子的壞話,我看你的良心早沒了。”

“好了,小蝶。”蕭文凌渾不在意,伸手止住了小蝶,對著少年道:“你叫什麼名字?”

“水無念。”那少年怡然不懼,竟真將自己的真名報出,他極有骨氣,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他不報也不行了,蕭文凌根本沒有必要存在打擊報復的念頭,即使他今日將自己永遠留在這裡,也沒誰救的了。

“哦。”蕭文凌輕輕點了點頭,“很不錯的名字,只不過路是自己走的,走過了你可就沒有回頭路,你可確定你要一意孤行走下去?要知道,就憑你今日大逆不道的話,我大可以給你安上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讓你永不得功名。”

此話一出,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蕭文凌當真是個心狠之人,以蕭文凌的身份,他隨隨便便一句話,確實有封殺水無念的可能,只有魏語靈臉色古怪了起來,在她心目裡,蕭文凌雖然是個可恨之人,但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饒是水無念心智再堅定,聽到這話還是不由臉色微變,良久才搖了搖頭,淡淡道:“名利對我而言都是浮雲,重要的是,我能為人們帶來什麼,我們讀的書又是為了什麼?當官?封侯?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功名我不要也罷。”

眾人聽的不屑一顧,沒想到這年頭還有如此迂腐之人,蕭文凌卻是微微一笑,輕聲道:“既是如此,那你可會什麼?作畫會否?吟詩會否?做對會否?又或者做文章會否?”

“都不會。”水無念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慚愧的意思,倒真讓人費解。

眾人聽著一陣大譁,身為一個才子,連這些基本的都不懂,那算是哪門子才子?這人將自己說的那麼清高,才學倒沒有幾分,倒真讓人恥笑了,幾個富家才子都不由嘲諷的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蕭文凌瞪了他們一眼,見那幾人閉嘴,他又對水無念道:“這些你都不會,那我倒要問問你,你究竟會些什麼,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不錯,學會這些的確不一定能當好官,可你又怎麼能證明自己比他們強呢?”

魏語靈越聽越是茫然,這還是蕭文凌嗎?完全沒有以往的無賴模樣,但和顏悅色,正正經經侃侃而談的他,倒像是一個引導者,循循善誘的將水無念的話給誘導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我讀的大多是你們眼裡的奇淫技巧,不提也罷。”水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