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轉了自己的路線,向著凌潛襲來。

沒有去驚疑到底是誰在跟凌潛對峙,伙伕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狠戾,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就在眼前。就算是他要逃亡,在此之前,他也要拼盡全力將眼前這個人咬上一口,就算自己的牙齒會被崩斷,他也要這樣做。

他放棄了大好的逃離線會,只為了減弱肩上揹負的仇恨。

而另一位費盡心機逃出來的凌家人,此時瞥見了凌潛,只能在心中暗罵自己晦氣,順帶著罵出了今生所能想出的所有無恥的話。

毫無意外地,他發現了凌潛的目光瞥見了他,他的心不免猛地一跳,立刻意識到要是現在悶頭逃命的話,絕對會立刻倒在黃沙之中,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轉身。

他不可能像王石那樣跟凌潛對峙,也不可能跟伙伕那樣向凌潛衝過去,他只能在很遠地地方,衝著凌潛發出自己的最強一擊。

只要自己的行為能夠給凌潛造成影響,再由那兩名瘋子托住凌潛,他想要逃出去的機率還是能夠增大一點。

並沒有被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所打擾,凌潛手中的靈力在凝聚,並且到了一個即將要爆發的邊緣。

眼睛緊緊地盯著凌潛,王石嘴上的那一抹笑變成了一種堅韌,一種冰冷,一種瘋狂。

喝!

兩隻自然垂下的手突然繃直,之後像是一尊大佛一樣收手,驟然合十!

沒有清脆的掌擊聲,只有一股微熱的氣息,像是一個菸圈一樣從王石的身體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被烈日暴曬了一天的沙子,本就淤積著一股子熱氣,此時卻被另一股更加炎熱的氣息給衝散了。

這股子熱浪很淡,只是如同冬天撥出的一口氣,只存在了一會,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凌潛的眉頭卻不由自主地挑了挑,就算是他都嗅到了一絲絲危險的味道,於是他手中的靈力變得更加強烈。他雖然有著殺死王石的信心,但是還是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更何況王石所展現出來的價值,足夠他用上所有的實力。

還沒等凌潛手中的靈術凝聚出來,伙伕就已經瘋狂地奔襲了過來。

完全是一頭瘋牛的態勢,要撞碎在阻擋在路上的一切。伙伕手中一直沉寂的菜刀,此時也發出了微不可查的光芒,就像是瘋牛的角一樣,突然變得鋒利了許多。

被瘋牛的角挑到,必然是開膛破肚的慘烈下場。

一道長煙升起,飛煌城下的大漠被犁出了一道溝壑!

這頭足夠撞碎一頭山嶽的瘋牛,終於衝到了凌潛的面前,不顧一切,沒有留下任何防禦的後路,直接悍然出刀,將自己鋒利的角紮了出去。

餘光早就瞥見了這一頭瘋牛,凌潛的目光微冷,抬起了那隻白皙的像是女人一樣的左手,像是女人拈花一樣輕盈,穩穩地握住了這根想要挑破自己的角。

一頭瘋牛,一下子扎到了淤泥之中,任你力量多強橫,都翻騰不出來。強橫的力量遭到了驟然的阻止,跟猛地撞到石壁上沒有什麼區別。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伙伕的正面好像要滲出鮮血一樣,喉嚨更是甜到發粘。

伙伕始終緊咬著牙,不肯鬆手。

他很清楚眼前是一個機會,是一個不容錯過的機會。凌潛現在正在全力對抗眼前的青年,只用很少一部分力量對抗自己。這樣好似是被蔑視,被伙伕卻不會有絲毫的羞辱感。任何復仇的人都早就拋棄了尊嚴這種東西,只要能夠殺死仇人,一切都不算什麼。

要是現在不能啃上凌潛一口,以後怕是更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他要拼盡一切啃上這一口。現在崩斷牙齒都不算是什麼,整個下頜都成了碎片,伙伕也要啃上凌潛一口。

保留下來的靈力全部爆發,使得手中的菜刀一點點地向著凌潛的手移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