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語。

耶律璟將舞姬扶坐在皇帝寶座上,酒醉潮紅的臉龐向她扯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隨即蹲在舞姬腳旁。

舞姬身子不住地抖動著,恐懼的睜大雙眼,淚如泉湧。

耶律璟捋了把袖子,左手撫摸著舞姬的腳,口中自言自語道:“如此美的腳,讓朕為它穿好舞鞋吧。”

耶律璟替她穿上鞋,下一瞬間,他右手從靴中拔出赤金匕首,迅速割下她的腳,扔開匕首,起身將這隻血淋淋的腳扔進舞姬懷中,晃晃悠悠的起身用沾染鮮血的手抓起酒壺痛飲,大掌用力將舞姬推下寶座,自己仰坐於上酣睡。

舞姬手捧自己的鮮血淋漓的腳,瞪大雙目,一聲哀嚎響徹宮帳,鮮血染紅她的舞衣,隨即身子一軟,昏死過去。

在場眾人屏息,皆露驚恐之色,甚至有作嘔之態。

趙王喜隱眉頭緊鎖,眼神示意帳內的侍從,兩個侍從得令後一人一邊拽著舞姬的胳膊拖出宮帳,只餘猩紅血漬未乾。

蕭思溫面色凝重,盯著酣睡的皇帝良久,手中摩挲著酒杯,意味深長地瞥了耶律賢一眼。耶律賢很快會意,拿起酒杯,眼望宮帳垂簾,飲下半杯。

眾臣眼神死死盯著沉睡的皇帝,大氣都不敢出,怕驚擾了他。

許久,耶律璟頭一沉,**一聲,微微睜眼,潮紅微退,渙散的眼神打量著在座眾人,聲音不冷不熱,“朕,是不是又隨意殺人了?”

眾人低下頭去,無人敢應。

喜隱站起來,面向皇帝,恭敬行禮,頷首,“叔父適才懲治了一個不懂規矩的賤婢,如何算作殺人?若是她死了,那便是她命該絕矣。”臣工聽到此言,連連稱是。

耶律璟看著喜隱,將信將疑,為著喜隱說的一番話,卻仍是欣慰的擺手示意他坐下。

耶律璟疑心喜隱也是情有可原,應歷十年之時,喜隱之父耶律李胡謀反未遂被殺,喜隱怕是也被牽涉其中,然而此刻卻向殺父仇人低眉順眼,不免讓人存疑。

耶律璟只當他是為了保自己一條小命,再者他們也是血脈相連的親叔侄。

耶律璟手撐著頭,長嘆道,“有罪者,法當刑。朕或肆怒,濫及無辜,卿等切諫,無或面從。”聽起來似乎昏君轉了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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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宮宴驚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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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思溫眼眸微冷,心下冷笑。韓德讓眼下深藏鄙夷,對昏庸的皇帝,也是對認賊作父的喜隱。

”咳!咳!”耶律璟大聲咳嗽起來,臉憋得通紅,手指向桌上的杯。侍從呆呆地站在原地,緩緩反應過來才戰戰兢兢地去拿酒遞給皇帝,退到一旁。

耶律璟猛地灌了一口,一口氣才順了下來。耶律璟眼中佈滿血絲,盯著侍從,“去,把朕的匕首撿起來。”

侍從躬身撿起沾血的匕首,雙手奉上。耶律璟抓起匕首直切侍從的喉管,鮮血直噴到他猙獰的臉上,“手腳如此之慢,朕要你有何用!”侍從還沒來得及發聲便瞪眼直挺挺的倒下。

一晚上眼睜睜地瞧見連殺兩人,縱使是見慣沙場廝殺的老臣,看到如此殘忍的手段也倒吸一口涼氣。

耶律賢顫顫巍巍地站起,侍從七良連忙上前攙扶,他聲音微弱,“叔父,我…我見了這麼多血腥,怕是病又引起來了。”

眾人眼光落在耶律賢身上,或鄙夷,或嘲笑,還有蕭思溫深沉的目光,還有喜隱質疑推敲的眼神。

“你先回去服藥吧!”耶律璟瞧都不瞧他,不耐煩地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