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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冰冷,森寒得隱含殺機,聶青瀾打了個寒顫,忍不住一把抱住他。“承毓,他要怎樣我不管,我現在只要你收手。”
“你怕他死在我手上?”李承毓撫著她的唇,眼中滿是複雜的傷感。“到現在,你還狠不下心,捨不得他嗎?”
“就是一隻狗,和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也會捨不得它死,更何況是一個人,是一個和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聶青瀾用盡力氣勸阻他,“承毓,他若傷了你,我此生此世必然不會放過他;但是若你傷了他,也是害我一輩子。我早已與他斷情,但並非無義,你要我往後無顏面對司空朝的父老,一生都得抱持愧疚地苟活嗎?”
“他活著,你的情怎可能斷?”他盯著她的眼,“你在恆河步步留一手,就是步步留情。城下若換作是別人,你會在城上以身退敵嗎?你心中也明白,他與你的情斷不了,你只是在利用他這份情而已。”
她不禁愣住,他說的每句話都敲在她心上,讓她惶惑。
是嗎?她真的在利用這段感情,以達到戰場取勝的目的?
好吧,就算是,兵不厭詐向來就是兵法要訣,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可他對司空晨的敵意與殺機,卻遠遠地超過了她心中的想象。
她退後一步,失望地垂下頭。“承毓,你從一開始接我回國就對我始終存疑,直到現在,你依然不信我,不管我說了多少話、做了多少事,你總是這樣……看來我是看錯了人,也付錯了情。”
當最後幾個字蕭然飄落,她毅然轉過身去,只以僵硬的背脊對著他。
李承毓陡然驚愕,從後面一把將她環抱住,“青瀾,不許走!”
“走?你把我禁錮在這裡,我能去哪兒?”她悽然笑答,“如今我只有等死。等你什麼時候殺了司空晨,我無顏苟活於世,就自刎謝罪於恆河邊上。”
“住口!”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她雙臂,硬將她扳回身,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她卻極力閉緊唇齒,不讓他吻得更深。
他氣得將她壓到牆上,雙手從後面托住她的後腦,逼得她貼緊自己的臉,直壓得她鼻翼都被堵死,被迫不得不張口呼吸的時候,他趁勢伸進舌尖,探進她的柔軟之地。
但她毫不示弱,竟然重重地一咬,將他的舌尖硬生生咬破。
李承毓負痛,將自己口中的血腥也逼入她嘴裡,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此時兩人的嘴角都掛著一絲血腥,眼中灼熱燃燒的有徵服的慾望,也有憤恨的敵視。
“以後再碰我,我就咬斷你的舌頭!”她撂下一句狠話,獨自進了房門,反手將門重重關起,再不想見他。
他也氣得抬手在門板上重重一捶,打碎了一塊門板。
門內的人冷冷道:“有本事你把整張門都捶壞了也隨你,拆下來的門板正好可以給我做一副棺材!”
李承毓有料到聶青瀾若知道他對司空晨用了什麼心思,必然會生氣、會反對,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和他冷戰。
他踢開了房門,她不理他;他讓人端了飯菜給她,她一整天不吃。他也賭了氣,在床邊站了一個時辰,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她就硬是坐在床上擦那把明月劍,擦了整整一個時辰。
直到天黑了,屋子裡的光線幾乎完全消失,鐵雄在門外也不知道守了多久,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丞相……”
“住口!”
李承毓這一生從未對鐵雄說過一次重話,這一次發脾氣,讓鐵雄也不禁尷尬地退開。
他動了一下酸脹的小腿,倏然轉身衝到桌邊去抓起桌上的酒壺,但因為屋中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滿腔鬱悶的他也沒有算清楚距離,咚的一聲就撞到了桌腳,撞得他膝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