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吧!”蔡傷不屑地道。

蔡宗再次冷冷地望了桑於一眼,無視對方那充滿殺機的目光,拂了拂身上的塵土,但目光卻又落在包向天的屍體上。

楊擎天諸人卻架出了失蹤的陳楚風,他的神色似乎稍有好轉,顯然是蔡傷剛才為他止住了傷勢。

“爹,請允許孩兒將包前輩的屍體給葬了。”蔡宗出言道。

蔡傷並不反對地道:“你自己決定的事惰,就放手去做,只要將善與惡緊記於心便行。”

“謝謝爹!”蔡宗同時轉身向桑於冷冷地道:“下次再見到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桑於慘然一笑道:“但願下次你不會像今天這麼沒用!”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他是在故意激怒蔡宗。

蔡宗並不為所動,只是緩緩拾起地上的黑木鈍刀,脫下外衣,將包向天的屍體裹好,跟在蔡傷身後緩緩行出,心中卻湧起了萬般滋味。

是喜悅?是酸楚?是痛?是苦?是澀?還是其它?蔡宗不明白,二十年的苦難,二十年的委屈,是不是在這一朝便已雪洗呢?是不是至此就告一個段落呢?

第四章 久別重逢高歡獲息趕到定州城下支援之時,定州城已經被完全控制了,根本不用再作什麼安排。

出乎高歡意料之外的是,此戰的速度之快,損耗兵力雖然極巨,可相對來說,能挽回定州城的安定和控制權,那絕對值得。更讓高歡感到激動的,卻是蔡風竟成了這次攻城的主帥和最大功臣,他與蔡風已是兩年多未曾相見,再次相會時卻都己是一軍統帥,更成為風雲人物,的確讓人感到世事滄桑,變幻無常。

高歡是在一座臨時搭起的大帳篷中見到蔡風的,帳篷內的佈置十分簡單,一張紅木椅,一張方桌,幾個極大的火爐分佈四面,使得帳篷內顯得極為溫暖,這是漠外牧民的模式,地面以腥紅色的毛毯鋪成,極其溫馨。

與高歡同來的還是有尉景,及近來在葛家軍中表現極為出色的一名偏將熊晶。

蔡風的身後,是蒼鷹與己易容的田新球,營中持槍的護衛排成兩列,氣勢極為不凡。

高歡掀開簾子之時,蔡風便已經到了帳營門口,他並不是一個愛擺架子的人,而且與高歡的交情非淺。

尉景見到一身便裝卻渾身透著一股超然氣質的蔡風,憶起邯鄲之時與蔡風的相遇與相識,禁不住感懷歲月的無情流逝,眼睛一片溼潤,高歡也同樣與蔡風把手相視,在片刻之間,大家都無語,似乎激動得毫無頭緒。

“你們現在過得還好嗎?”蔡風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道,他最早自情緒之中恢復過來。

高歡和尉景重重點了點頭,半晌尉景才激動地道:“阿風,你能夠活著,我真高興!”

蔡風和高歡同時相視了一眼,禁不住同時拍了尉景的肩頭一下,蔡風大笑道:“這話可說得實在,但也太直接了吧?”

尉景禁不住也笑了笑,一時之間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傻傻地笑。

“蔡風可真是不死戰神,福大命大,這次攻下定州城,殺鮮于修禮可真是大功一件啊!”高歡拍著蔡風的肩頭,興奮地道。

“這肯定是兩位老兄在為我祈禱之故,否則我哪有這麼幸運?”蔡風笑道,同時向蒼鷹吩咐道:“去切二十斤牛肉,五十斤燒刀子,再來幾盤花生,讓我跟幾位將軍痛快地喝一場!”

“就只牛肉和燒刀子及花生?”蒼鷹大愕,奇問道。

“不錯!”蔡風不經意地答應一聲,又吩咐道:“為三位將軍添坐。”

蒼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試探性地問道:“不要擺酒席嗎?”

蔡風悠然地笑了笑,摸了摸那只有短短毛髮的頭,道:“要擺酒席也只能等回到冀州,什麼事也不用管時再說吧,軍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