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位媽媽把皇太孫瞧得跟眼珠子似的,恨不能整天捧在掌心裡呢,奴婢等下過去再吩咐一聲也就是了。”

點了點頭,明繡站起身仍由幾人替她擦了身子拿了肚兜穿上了,正有人拿著絲綢中衣替她穿時,朱嬤嬤出去了一下,很快又進來小聲道:

“太子妃,齊泯王妃同懷安王妃想來見您一面。”

這二人簡直頗有些陰魂不散的味道,這齊泯王妃每次見著她時都是酸澀不已的模樣,偏偏又常愛來見她,每次說話間即是有些瞧不起她的輕視,又有些對她位置的嫉妒和羨慕,夾雜在一起,讓明繡同她相處時心裡都覺得煩悶異常,再加上上次自己賭館開張時,這位二皇子妃有心為之的惡毒事情,讓明繡到現在對她還沒什麼好感。

自已此次早產,簡直是九死一生,就算同馮氏沒什麼關係,她也絕對清白不了,對於馮貴妃的兒媳婦,明繡自然也沒什麼好感,此時一聽她來求見,臉上的笑意就有些冷了下來,一邊斯條慢理的穿著衣裳,一邊淡淡問道:

“太子怎麼說?”

二皇子妃早就求見過許多次,可每次差了人過來,都讓周臨淵給堵了回去,沒讓她過來見著分毫,此次她竟然能直接找到了自己這兒,明繡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周臨淵已經覺得自己可以見她,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就代表和馮氏沒什麼關係了?

聽她這麼問了,再加上明繡態度又未明,看起來淡淡的,從她臉上瞧不出什麼端倪,這位才新調過來不久的朱嬤嬤對她性情又不太瞭解,因此暗地裡打量了半天心裡也沒得出個結論,只是態度更恭敬了些,想了想才有些變了臉色:

“太子那邊不知道有沒有得到訊息,只是這次齊泯王妃同懷安王妃的事是門房那邊直接問過來的。”

明繡聽她這麼一說,眼裡不由閃過一道寒光,要是以前她還抱著一絲寬容的想法,可經過此次差點兒險些把自己的命賠上之後,她的心就不得不開始冷硬了,這門房過來報信的事情不是一兩次,前些日子那個於舒豔的事情就是這樣,看來上次的板子還沒讓人吃到教訓,想了想,她偏了頭道:

“守門的人是誰?”

“回太子妃,守門的是方管事的侄子,已經在那兒做了六年多了。”薛嬤嬤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一聽她問這話,連忙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連那方管事的來歷也說了,是幫周臨淵管理外頭鋪子的一個人,據說還算是頗得周臨淵信任。

丈夫手裡有什麼產業,明繡基本沒去過問,但是這守門的犯了這樣的錯,她卻是不準備再容忍了,她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可是這水要是太混了,也不是她想要的,如今她兒子都生了,這院子裡該她管的,仍舊是要管起來才對,不可能成了親之後,這太子府仍舊得要周臨淵幫著她多費心神來管吧,再說他事情那麼忙,就是有心,也不一定能事事都親力親為,最多吩咐下頭人罷了,下頭人要如何辦,他也不一定能得知。

“就說本宮如今身子還有些不爽利,讓齊泯王妃和懷安王妃在元兒洗三那日再來吧。”想了想,明繡看著朱嬤嬤吩咐了一聲,看她答應了倒退了身子出去之後,這才穿好了衣裳,任由春華幾人替她擦了擦頭髮,這才回到內室裡頭,卻意外的看到周臨淵已經坐在了裡頭,高大的身子十分熟練的抱著孩子,正不停的在內室裡走著,看到她回來時眼睛不由一亮,順著她鬆鬆垮垮的衣領看過去,眼睛都變得有些赤紅,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將孩子交給了一旁的奶孃,才帶著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