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下打理了茗兒一下,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她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一絲不服之色,我立時想到一件事情:在接下來的幾天或者更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兩個年輕氣盛的女孩子會不會來一場武功的對決,就像當初茗兒和飄雪那樣。

與此同時,茗兒也打量了娜可露露一下,娜可露露轉過頭去,拍了拍熊,道:“趴下,讓我騎著出去玩。”

那熊果然趴下,娜可露露翻身騎在熊背上,熊挪動著巨大的身軀,要向外走去,鐵木漢道:“不是吃飯了嗎,還要去哪裡?是不是又想讓我罰你倒立?”

聽這麼說,娜可露露才不情不願地下來,嘴裡還嘀咕道:“罰就罰,又不是沒罰過。”

“在嘀咕什麼?”鐵木漢陰沉著臉問了句,這回娜可露露一句低著頭,一句也不敢再頂了,這可喜壞了茗兒,鼻子裡輕輕哼了一下,我想制止,但已經被娜可露露聽到了,瞟了茗兒一眼。

茗兒道:“這熊是你養的嗎?”

娜可露露神氣地道:“是啊,羨慕嗎,你有嗎?”

茗兒道:“有什麼好羨慕的,髒死了,再說了,跑得又沒有汽車快,騎著也沒汽車舒服,才產羨慕。”

茗兒的這話當然是反的,是故意說給娜可露露聽的,其實她看那隻巨熊的時候,眼睛都是發著光的,不知道有多羨慕。

我道:“茗兒,不能這麼說,能把一隻熊訓練的這麼聽話,娜可露露一定也是花了很多心血的,要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鐵大叔!”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站在柵欄外,親切地喊了一聲,鐵木漢看了他一眼,也不理,背過身去。

“大家來吃飯吧。”鐵木漢的妻子(鐵大嫂?)站在走廊裡喊我們,鐵木漢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們一起走過去。

直進了走廊,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夥子仍站在柵欄外,是很堅持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和鐵木漢是什麼關係。

說到吃飯,才聞到香味,一隻烤全羊,油滋滋地冒著熱氣,架在火爐上,茗兒才看了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還有一大鍋湯,桌子上擺了很多碟子佐料,有胡椒粉、介末什麼的。

鐵木漢道:“森林野人家,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就是些平常吃的東西,不過都是野生的,肉可緊著呢,外面是吃不到的。”又對娜可露露道:“去冰窖裡把那壇陳酒搬來,我們家難得來過客人,今天得好好喝它幾碗。”

娜可露露得令,趕緊進屋搬了一罈酒來,壇口紅綢罩著,黃泥密封,娜可露露熟悉地拆開,才除下黃泥,就嗅到一股濃濃的香,沁人心脾,整個房間都瀰漫起來。

茗兒深吸了一口氣,叫好道:“好香。”

“哦?”鐵木漢不由驚了一下,望著茗兒道:“難道你也會喝酒?”

茗兒道:“那當然了,而且酒量很好,你這酒是不是摻有花蜜,怎麼那麼香呢。”

隨意的一句話,不由說得鐵木漢更驚,道:“你聞出來了?看來一定是個評酒的高手,我在酒時確實摻了花蜜,小娃娃可真不簡單哪。”說著對娜可露露道:“來給茗兒也上一個碗,看她能喝幾碗,女娃娃也喝酒,可真是難得。”

“就是,就是,”鐵大嫂道,“我長這麼大都不能喝酒呢,上次過節的時候,偷偷喝了一點點,還不到半碗就醒得不成樣子,躺了一天呢。”

娜可露露立即進廚房給茗兒拿了一隻碗來,同時對茗兒送了一個佩服的眼神來,在這兒茗兒終於找到了自信,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扭頭看了我一眼,一臉興奮的樣子,似乎在道:怎麼樣,我茗兒厲害吧,人家可都在誇我呢。

我笑了一下,指了指茗兒面前,茗兒扭頭一看,不由皺起眉頭來,感嘆道:“不是吧?這碗——是不是也太大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