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卿,你記得你今天說的這句話,我亦如此。”

天邊的七星連珠快要成形,聶音落也在這一刻把燕國玉璽,也就是饒晶玉放到了祁連山頂的那棵梧桐樹下,這在祁連山生長的詭異梧桐,便是饒晶玉的歸處。

“恆兒一定來了吧,這小子,等進到遺蹟裡,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是啊,早知道他這麼不聽話,當時就不應該讓他離開你身邊。不過落落,你轉移話題的本事,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宋臨照,你給我記著!”

“記著什麼?記著我們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誓言,還是我若亡,你必相隨的表白?放心,我不會忘的。”

“宋臨照!”

“落落,你放心吧,我會好生活著的,你不用叫這麼大聲。”

“我也會。你可拉緊了我的手啊,一會兒可別又像滄獠山那次失蹤了。”

“嗯。落落,你也要拉緊了我。”

“好。”

原本溫情脈脈的氣氛就這樣幾經轉折,終於轉了回來,宋臨照和聶音落早已做好了準備,梁安和姚深被他們留在了駐軍之地,若是他們活著回來,計劃自然可以不用實施,若是他們真的死在了這遺蹟中,那便是另一番場景了。宋國此次,只有他們二人在此地進入,至於宋潤流和其他人,他們也是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難得的一片清淨。

此時的宋臨照和聶音落尚且不知,這次的遺蹟之行,會給四國的局勢帶來多大的變化,而無論是夜鏡羽還是天昭的卦象上,顯示的,都是大凶。

“七星連珠將成,武王爺,夜帝,尹姑娘,你們也應該拿出自己的東西了吧。”

孟書禮搖著摺扇,一邊扇一邊對著身前的人說道。

夜鏡塵聽到他的話,倒是沒說什麼,一個點頭,就見無殷把穹稷卷放在了面前石盤上的一個空位裡。

楚淵澤看了站在孟書禮身邊的玖苑一眼,神色莫名,卻是在莫廷均想要去吧筍禹籍放到另一個石盤上的時候攔了一下,親自把筍禹籍拿了過來,放到了屬於它的位置上。

“孟書禮,我等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尹華香見兩人那麼順從地就放了上去,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忍不住如此挖苦道。若不是被燕雲崖攔著,她還不一定說出什麼來呢。

“華香,把煊烙符給我。”

燕雲崖有些失望,這些日子,尹華香越來越過分了,如今更是有點看不清形勢。現在豈是她可以任性的時候?

不過尹華香到底是知道輕重的人,把煊烙符遞給了燕雲崖,就不再看他。

燕雲崖接過煊烙符的一瞬間,就把它放到了那唯一空著的位置上,眾人也在這一瞬,感覺到了無可比擬的壓力。

楚淵澤、夜鏡塵、燕雲崖互相對視一眼,又同時往山頂上看了一下,可惜,卻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既然已經陣成,那麼想必聶音落他們那兒也是成了,這兩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這點信心他們也是有的。

正如他們所想,聶音落和宋臨照也是感覺到了這四樣東西已經完整地放在了他們該放的地方。宋臨照安撫地看了聶音落一眼,用她遞過來的銀針在手腕處劃了一道口子,把血注入了饒晶玉中。

與此同時,楚淵澤三人也是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分別把血注到了筍禹籍、煊烙符、穹稷卷之中。

烏雲遮天,滿天繁星此刻盡都消失不見,岐陵的將士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祁連山的方向,梁安和姚深站在中軍大帳外,即便知道里面根本沒人,也不想離開。

“你說,主帥他們能平安回來嗎?”姚深盯著天空,對著身邊的梁安如此說道。

梁安早已不是當年容易羞澀的那個副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