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材料,都被她搜刮走了,但她還是特別感謝她沒有把銀子也搜刮走,不然她可能又要體會一把樑上君子的感受了。

不過聶音落現在更是心塞,她現在的樣子,連她自己都已經認不出自己了,這個不過與她見了一面,還沒有見過她真實容貌的傢伙,居然就把她認出來了,她以後可再也不敢自誇自己的易容本事有多麼厲害了。當下就把剛買好的乾糧收了起來,運起輕功就跑了。現在不跑,他要是硬跟著她去岐陵可怎麼辦?可以說,自從習武以來,這是聶音落輕功發揮最好的一次,不過須臾,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恩公,你別走呀,雲崖還要報恩呢。”那個紅衣少年在馬上又象徵性地喊了一聲,卻是沒有追上去。只是彎起嘴角笑了笑,那一張娃娃臉當真讓人覺得特別親切,又看了聶音落消失的方向一會兒,就繼續騎著馬搖搖晃晃地走了。

待聶音落終於出城之後,騎在馬上,回憶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心思百轉千回。待在榮城的這十天裡,聶音落基本都是足不出戶,雖然她的寒毒早就發作完了,可是她還是因為花宛茵的緣故留在這裡七天。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那所謂的假扮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花宛茵身邊的綠綺,綠綺當時也的確是偷走了燕雲笙手中的玉璽,可是兵符,則是根本不在她身上,她們也不知道那兵符現在在何處,聶音落沒有再追究,畢竟現在她雖然猜到了那人的目的,可是已經拖了這麼久,她到底是失了先機。

她不知道那燕國的玉璽到底有什麼用處,會讓燕雲笙這樣一個人都失了冷靜,哪怕可能早就知道不是她所為,卻還是因此而大動干戈向宋國開戰,他這次有些太過急切了,根本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而花宛茵把她劫來榮城,就是為了讓她無法在開戰的時候趕回岐陵,可是她忘了,就算她趕不回去,宋臨照卻可以。她相信只要宋臨照在,岐陵的局勢也不會太過糟糕。

不過,最讓她吃驚的還是宋皇,在她被懷疑了這麼久之後,他居然會在朝堂上說出那樣一番話,雖然其中不乏做戲的成分在,可是他竟然能夠忍心放棄這個除掉她的機會,還封她為岐陵主帥,若是她這次再得軍功,他以後想要除掉她可是難了。難不成還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全心全意地相信聶家,相信她這個唯一的聶家後人不成?還有這個雲崖,她相信對方一定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這兩次相遇也絕對不是巧合,可是他這麼做又是意欲何為?想到這兒,聶音落揉了揉額頭,要是宋臨照在這兒就好了,他一定可以把那些人的想法都猜的**不離十,不像她學了這麼久的陰私算計,還是無法用好。若論算計人心,她目前所見的人中,恐怕只有尹華香可以與宋臨照相提並論。

“覃覃每沉思,寧止千百場。”聶音落想著花宛茵告訴她的尹華香和宋臨照的所謂往事,心中有些不舒服。她知道小時候說的話不能算數,可是古人一向早熟,而且宋臨照還是穿越而來,他十五年前的時候應該什麼都懂了才是。十五年前,她還與宋臨照不怎麼熟悉的時候,尹華香居然就跟他定下了這麼一門親事,雖只是口頭婚約,卻讓尹華香記在了心裡。而且他還親自給尹華香起了個小字,就是覃覃。聶音落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她不是不相信宋臨照,可是他和尹華香之間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是他忘了這個他當年親口為自己定下的未婚妻,還是當年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未當真?聶音落越想心裡的不適越甚,索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