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進了廚房,外面的下人本想在外面探頭八卦一下,不過細想過後,還是散去的好。於是呼啦一下,人都走光了。

寶妹被煙嗆的邊咳邊看藥有沒有煎好,剛開始煎藥的時候,腦子裡還不斷重複文殊和杜月蓉在一起的畫面,煎來煎去,腦子裡就剩下三爹爹臨行前囑咐的煎藥方法和時間。

都準備好之後,剩下的就是等這藥效慢慢的熬出來,寶妹看著藥罐,渾然不覺歐陽文殊已經站在身後,當她伸手想要去掀開藥罐的滾燙的蓋子時,歐陽文殊立刻將她的手攔下。“等一等,小心。”

隨手拿了一個抹布扔在蓋子上,隔著布將藥蓋拿起,低頭問寶妹,“現在看吧。”

寶妹抬眼看了他一樣,沒吭聲,仔細看了看藥的火候,無精打采的道:“放下吧,還得再熬一會。”又想起剛才那個畫面。

心裡估麼著時間,看來兩個人也沒有聊很久,此刻寶妹的心裡好奇是爆棚,雖然她很開明的事情的處理權交給了他,但是她心裡真的沒底,對於杜月蓉,這位昔日也曾留在文殊心裡的女人,他會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搞不好啊,就那麼溫和的說一句,你還是回去吧。

寶妹她猜啊,八成也差不到哪去。

於是口氣也顯得沒力氣,“她走了嗎?”

“嗯。”歐陽文殊淡淡應道。

“你們說什麼了?”寶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沒辦法,誰讓她心裡就是藏不住事呢。

歐陽文殊輕聲道:“緣分已盡。”

“就這些?”她仰頭看他。

“差不多。”

你不愛她!(2)

寶妹無奈的吐出一口,她就說吧,從文殊的嘴裡,她是聽不到什麼狠話了。算了,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也是她的,杜月蓉她沒資沒份,同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你如果不累,在旁邊等我一會吧,藥給你熬好了我再離開。”寶妹說道。

歐陽文殊凝視她的臉龐,半晌兒,輕輕的應了一聲,退到後邊的凳子上安靜的等著。

自從離開歐陽府,杜月蓉就已經完全陷入一種狂亂掙扎的情緒中。

她覺得此生二十多載,唯有今日最為恥辱,她引以為傲的自尊竟然在她一直以為會永遠留有一絲情意的文殊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一路飛奔回家,閨房之中入目所及皆是奢華,可搜遍所有的角落都看不到一點能令她滿意的地方。

他竟然對她說那樣的話!就為一個黃毛丫頭嗎?

腦海中是一遍又一遍的場景回放。

歐陽文殊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冰冷。

在那個時候,她竟然覺得周身有如置身冰窖,從來沒有看過他那樣的目光。

那個死丫頭離開之後,她本以為兩個人可以好好說話,沒曾想。

他居然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硬口氣阻止她再接近他的未婚妻。

這麼多年來,她杜月蓉何曾以那樣卑下的口氣對他示愛。

哪怕是當年兩人最為情濃的時候也未曾如此壓低自己。

她那樣懇求哀憐的對他說愛。

他卻說:“我愛她。”

“你不愛她!”杜月蓉不相信吼道。

“我愛她。”

“你根本不愛她!”

“我可以從現在開始愛。”

“你、不、愛、她!”杜月蓉受不了歐陽文殊強硬的態度,失控的站在原地咆哮。

別讓我有恨你的理由(3)

歐陽文殊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突然覺得,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在為這樣的一個女子而作繭自縛。

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一直以為杜月蓉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