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一件事情,葉天琪卻驚愕的張大嘴。

“大哥,你是說老太君?請她回來?”

“對,請老太君回來,我希望寶妹認祖歸宗的時候,她在場。”

“大哥,你瘋了?”葉天琪不敢置信的站起來,

“我沒瘋,她應該在場,她也必須在場。”葉傲天的話毫無轉寰餘地,深邃的黑瞳中隱約浮動著深沉的情緒,看不到底,卻讓人悲傷。

葉天琪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半晌不甘心的道:“大哥,十年了,還不夠麼?”

葉傲天轉過頭,看向窗外,像是隱忍了太久太久,終於快要解脫,淡淡的低聲說道:

“十年了,夠了,該有個了斷了。”

葉天琪就那樣定定的凝望著長兄,如墨一般深沉的眸子裡到底有著怎樣的怨恨,十年了,她看不到大哥過多的表情,永遠是一副沉穩老練,寡情寡慾的人,隻手撐起葉家堡,肩負無數人的生計,有責任、有擔當。她以為偌大的家業已經給了大哥傲然的資本和滿足,可是她突然間困惑了。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大哥?”葉天琪問。

“嗯?”葉傲天轉過頭看著她。

“寶妹,真的是你的骨肉嗎?”難道相同的胎記不會是一種巧合嗎?

葉傲天低聲笑了笑,“她會是的。”

葉天琪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大哥葉傲天如此的回答不甚滿意,不過終是沒有開口再問,只是無奈的說,“但願你的選擇不會錯。”

“明日辰時出發,隨行的人員我已經安排好了,能不能請的回就看你的了。”

“知道了,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好。”

走到門口的葉天琪突然住腳,回身望著葉傲天。

“怎麼,你還有事?”

“幫我看著我男人。”她可不希望這段時間節外生枝。

葉傲天壓著笑,點點頭,“好。”

興風作浪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集市無論哪裡的都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只不過北方的集市稍稍有些不同。

來往的行人衣著各異,臉部的輪廓也有著迥然不同的風情;他們中有些人帶著色彩豔麗的野雞在集市上叫賣,吸引許多的路人駐足觀看;有的肩扛大刀,闢一塊空地開始表演起來。

寶妹,長了一身活蹦亂跳的肉。讓她老老實實的待著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再碰上御哥這麼一個慫恿犯,這一路想要安靜的欣賞一下北國的風景,純屬搞笑。

樓清儒和雲柳喜在後面走,其實樓清儒很想衝上去和御哥寶妹一頓胡鬧,不過雲柳喜的性子有點好靜,把他單獨扔後面,他又有點於心不忍,所以只能與雲柳喜並肩行走,兩個人多多少少聊些話,也不算無趣。

最關鍵的是,這人不能與女人靠的太近,否則就會犯病,可惜,樓清儒的眉頭緊皺著,視線掃向左右兩邊或大膽或羞赧的望著雲柳喜的那些女人,他就想哀嚎。

不如讓他戴面具出來了。

寶妹和御哥兩個人興致一高,早就忘了身後有個‘病號’,一蹦兩丈遠之後回過頭才看見雲柳喜略微蒼白的臉。

“小爹爹,四爹爹要犯病。”

御哥認同的點了點頭,“可憐的男人,連女人都碰不了。”口氣中還大有頗為遺憾的意味。

“怎麼辦?”寶妹的意思是要不要給他找個遮臉的東西。

御哥想了想,問她,“剛才有沒有看見蕭一葉追過來?”

“好像是追上了。”她也不確定。

御哥賊賊的一笑,“跟我來。”說著朝侷促不安的雲柳喜走過去。

子午和樓清儒分別在雲柳喜的兩側,右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