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的心脈,暫時讓她的抽搐輕微一些,還好紅蓮能恢復一些意識,斷斷續續的唸叨,自胸前割開一個小口,以陽剛之血引其體內的情蠱,若不行,就混合她的血液將蠱引出,為此可保性命。

若是尋常女子,御哥生性豪放,怎會拘禮小節,可紅蓮不論怎麼說都是他兄弟樓清儒的拜堂髮妻,兄弟妻的身子他怎麼能看?!!!!

御哥站在一邊一動不敢動,絲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已經被疼痛折磨的瀕臨死亡的紅蓮,抓住身邊御哥的手,眼神懇求,口中不住喃喃道:“御哥,求你,求你……”

眼見紅蓮被折磨的快失去意識,御哥心中雖然對紅蓮的舉動有絲不悅,但是基於她是兄弟的女人,御哥還是按照她說的方法在濃煙之中為紅蓮引蠱。

引蠱(7)

衣衫並沒全脫,而只是褪到胸口以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試了很長時間,混合著兩個人的新鮮血液才將紅蓮體內的蠱蟲引出。

待它出來的一瞬間,御哥立刻將其掃到地上,掌心聚火,一把將蠱蟲燒成灰燼。

御哥回過神抬起頭的時候,紅蓮側頭看著地上那一點灰燼,目光既絕望又解脫,容不得御哥探問,紅蓮已經將頭扭了過去。

御哥清楚的看見,這個平時高傲不已,總是一副雄糾糾氣昂昂模樣的女人此刻無語淚先流。

御哥一時尷尬,蠱蟲被引出之後,紅蓮並沒有如方才那樣抽搐不已。正當他放下心來的時候,紅蓮吐出最後一句整個人便昏迷過去。

“請大夫。”

就是這一句話,御哥抱起紅蓮蒙上被,用手劈開洞口的熊熊大火,飛奔下山帶她去找大夫。

他御哥從小就玩火,想對他用火攻,簡直是愚蠢之極。

如果不是他突然轉向,也許御哥不知道,他的一念之間可以救下命在旦夕的紅蓮;

若不是為她引蠱,御哥不知道,原來樓清儒恨她對他下情蠱,原來確有其事;

然而,要不是他一路將紅蓮送到山下醫館裡,事後御哥一定會先給自己兩個耳光子,在到樓清儒的面前謝罪。

因為,紅蓮竟然是有孕在身。

差一點,便是一屍兩命。

昏迷中的紅蓮迷迷糊糊的反覆唸叨:“孩子,孩子……”

御哥才明白,原來山洞中她那麼強烈的求生意志全是來自於她早就知道腹中已有骨肉。

不知為何,那一刻御哥竟然想起難產而死的娘,為了能夠生下他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御哥深恐眼前的紅蓮會突然斃命,一直守在一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讓人去通知樓清儒,可是得到的回信卻是樓清儒的漠不關心。

一問之下,才知道寶妹被另一個“紅蓮”拉下山崖,生死未卜。

寶丫頭不會死(8)

御哥瘋狂追到山崖邊的時候,看見山崖邊坐著一個人,身後的侍衛見到他,肅容低頭,沉聲道:“三爺,公子已經呆了三天三夜了。”

御哥走到懸崖邊,往下瞅了瞅,覺得很奇怪。

明明剛才聞聽訊息時,他從腳底往腦袋上充血,胸口狂跳,六神無主;可為何到了這山崖邊,他卻感覺不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或者是絕望到不行?

他沒有寶妹死了的感覺,他只有一種寶妹不知道躲哪兒的感覺。

御哥的情緒從來沒有這麼沉穩過,不知道是不是轉了性子,他回頭蹲下身子,捶了一下歐陽文殊,喝道:“喂,小子,你在這望妻呢?”

歐陽文殊眼神空洞,不發一語,神情呆滯,聞聽“妻”字,眉目中露出痛楚。

御哥索性坐在地上,雙臂抱膝在歐陽文殊旁邊,望著山崖對面的叢山峻嶺,說道:“文殊,我相信那丫頭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