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驚訝,只覺深深的無奈,和淡淡的憤然。

怎麼無論我走到哪裡都甩不開他啊!難不成他真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翻了個白眼,我看著某個囂張的大少爺領著他那群冰帝大軍下車,轟轟烈烈地向我們走來,沒好氣地道:“我說小景,你怎麼老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啊?簡直像個無處不在的超級大燈泡!還是說,你在我身上安裝了一個24小時全方位工作的監視器?”

跡部愣了愣,顯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其他冰帝的成員早已笑得直不起腰。

跡部頓時怒了:“再笑,你們再笑!”

卻沒有一個人敢笑了,然而,從他們瞬間變得通紅的臉可以看出,他們憋笑憋得很辛苦。

我也忍不住低笑了兩聲,櫻乃忙湊過來,小聲道:“七七,那個人,是不是在都大賽上出現過啊?”

我頓時瞭然,知道她說的是跡部,剛想回答,朋香卻突然一指跡部,驚呼:“啊——你……你不是那個冰帝網球部的部長嗎?”

跡部也不否認,挑了挑眉,道:“本大爺是冰帝網球部的部長,你是今天才知道麼?”

聽出他話語裡的囂張,我立刻瞪了他一眼,暗示他收斂一點,之前雙部之戰時發生的事,也許青學的那群猴子可以理解,因為同樣是打網球的,但這群不理解的傢伙可記仇著呢!

果然,聽到跡部親口承認自己是冰帝網球部的部長,氣氛就變了,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副警惕的神情,勝雄甚至怯生生地瞪向他,小聲指控:“就是……就是你把手冢部長的手廢掉的!”

跡部頓覺興味地揚了揚嘴角,雙手交叉,居高臨下地道:“嗯哼,你是在怨本大爺嗎?但本大爺不認為這有什麼錯,找出對手的弱點並加以利用是本大爺打球的特技之一,換作別人也會這樣做的。再說,在比賽中受傷本來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朋香頓時怒了,吼道:“那你認為手冢部長變成這樣,你沒有任何責任?”

我慌忙瞪向跡部,背地裡用力捏了捏他,示意他不要再說出什麼令他們情緒更為失控的話了。

見我著急,跡部反倒笑得更歡了:“當然,手冢的手臂之所以惡化,本大爺也有一定的責任,這本大爺不會否認。而且,”頓了頓,嬉笑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本大爺從不覺得自己戰勝了手冢,等他從德國回來,一定找他再比一次!”話雖然是說給朋香他們聽的,眼睛卻是牢牢鎖著我,我頓感不自在地別開了眼睛。

聽完跡部的話,朋香他們的敵意淡了。勝郎似乎有點動容,幾步走上前來,微微鞠了鞠躬,輕聲道:“到時,請務必和手冢部長再比一次。”

“啊,”跡部淡淡應了一聲:“你不說,本大爺也會的。”

若說剛剛他們的敵意只是淡了,那現在就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朋香甚至眼冒星星地看著跡部,失神道:“好帥啊!”

“朋香!”櫻乃臉紅地拉了拉朋香,小聲呼喚,卻依然沒把神遊的朋香喚回來。

我讚許地看向跡部,笑了:“小景,幹得不錯哦!”

跡部臉上迅速閃過兩朵不自然的紅暈,捕捉到這個瞬間的我頓時促狹地揚了揚嘴角。

害羞了害羞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向日突然嬉笑著走過來,學著我的語氣怪聲怪氣地道:“對啊對啊,幹得不錯哦,小景。”

本來因為害羞而顯得有點不自然的跡部,此時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地方,慢慢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著向日,似是不經意道:“嶽人,最近你的彈跳力似乎變弱了,本大爺正思量著要不要跟教練說說,把你的訓練量稍微增大一點呢?”說到稍微時,語氣加重,精明的向日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隱藏的危險呢!忙向後一躍,躍到搭檔身後,可憐兮兮道:“侑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