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會被毀掉。」蟲子說,雖然聽上去並不那麼重要。。。。。。

「不,它會安好無恙。」費邇卡說,「溫塔已經沒有靈魂,只有本能,維持這世界的僅僅是它的記憶。」

「你不能控制它的記憶之海,你只是個人類。」雷北克蟲說。「梅莎柔斯的世界太無聊了,既沒有巨獸也沒有鬼面鷹,所有她不喜歡的危險生物都被剷除,我可不想去那裡。」

費邇卡眯起眼睛。「我可以接管。」他簡短地說。

雷北克狐疑地看著他,人類很容易自以為是,可是這個人也許不一樣,它可以嗅出那些不一樣的味道,像它們只在負面能力極強的氣場下才會進化,這個男人的氣息純粹得足以飄浮在所有的渣滓情緒之上,而純粹的東西是最強大的。

「好。」它說。然後它把手指伸入口中,看上去像在吹口哨。

可是沒有聲音,劍士詫異地看著太古生物又一次不能理解的動作,「他在幹嘛?」他問。費邇卡露出一個微笑,「如果沒有意外,我們將得到一群雷北克蟲的幫助。它在呼喚同伴,它們用另一種聲波交流。」

「同伴?」弗克爾斯說,「這些傢伙據說嗜殺成狂,像它們的雌效能引誘任何雄性發瘋一樣,它們之間的關係恐怕很成問題。」

「這就是這類昆蟲可怕的地方,它們絕不自相殘殺。」費邇卡說,「所以聚堆後只會商量如何攻擊別人。神把雄性雷北克蟲從這個世界上抹消,因為它們太過危險。。。。。。」他放柔聲音,「你看,神祗也會為自己的錯誤而反悔和欺騙,它們並不是全能的。」

他的語氣讓弗克爾斯緊張,那句話說得太過傲慢了,他緊盯著他,再次意識到費邇卡的思維體系自己很難理解。「你確定嗎,費邇卡,你能控制那龐大的記憶庫嗎?」他說,「那是太古魔神的記憶,你知道那個概念嗎?那會讓你崩潰,完全融入那龐大的亂流中!」

「哦,我可以試試。」費邇卡淡淡地說,劍士看到他緊抿唇角倔強嚴苛的弧度,移開眼睛。

在赤色石塊的另一端,一個個黑色長髮、有著絕美容顏和無機質雙眼的雷北克蟲冒了出來。

「我們擁有了世界上最強的大軍。」費邇卡得意地說,「能想象嗎,一群雷北克蟲,它們每一個都強到足以獨闖冥府,單挑他們的守門人。」……他說的是一個古老的典故,曾有一隻蟲子不知何故單槍匹馬挑了冥王的三道關卡,弄得冥界大亂,直到它無意間掉進一個時空裂縫,以這種純偶然的方式結束了這趟瘋狂之旅。

「全是雄性。」弗克爾斯說,有點失望,在大陸上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想領略一下傳說中禍亂天下的雌性雷北克蟲,據說它們身上分泌出的某種激素,足以迷惑絕大部分的雄性生物……除了雄性雷北克……但是天性同樣嗜血殘忍。

費邇卡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它們的雄性極度厭惡雌性嗎,是群只知道戰鬥對女人毫無概念的傢伙。」

弗克爾斯聳肩,他的太古生物的知識少得可憐。

但也許因為人類對「會亡國的美女」這種事的執著,雷北克的傳說留下了不少,但現在親眼看到,卻也相當難以想象這世界曾大搖大擺地存在過如此多生態怪異的物種。

一群雷北克蟲正在那裡嘰裡咕嚕地商量著什麼,它們的語言極為簡單,似乎缺乏嚴謹的語法體系,是某種他從未聽過的聲音,大約是太古語言,弗克爾斯驚訝地發現自己竟能聽懂,而他這才發現自己一直說著類似的語言。

因為這是另一個規則下的世界,他想起費邇卡的話,然後決定不去想這麼複雜的問題,反正他也想不通。

雷北克蟲在歷史記載隨著時代的變遷已經越發稀少,據說它們在地底時以兩到三隻雌性與一隻雄性為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