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這些小毛病便會成為長者責備的好資源,他們會揪著這些事情各種敲打,努力把這些小錯講出花來讓你無限度的服從再服從。

就像這樣的書信格式,開始的時候姚鳳歌覺得奇怪,到現在,不但是她,連姚遠之見了也只是皺皺眉頭,說一句“你就是喜歡搞兩樣”就算了。

因為寫字不受毛筆的限制,姚燕語便洋洋灑灑寫了好多。

她把自己上輩子道聽途說來的那點商業知識透過自己的過濾慢慢地傳達給姚鳳歌作為建議,希望她能在資本主義萌芽已經興起的江南好好地發揮自己的才幹,創立一片前所未有的基業。

姚鳳歌也果然被她的這些千奇百怪的想法給吸引,這個時候的商人處於社會地位的最末端,甚至都不如那些手工作坊主。商人被標上‘汲汲營營’,‘不思勞作’,‘投機取巧’等罵名,很多人都以經商為恥。

不過這些姚鳳歌不在乎,她是個女子,背後又有定北侯府和姚府撐著,自然沒那麼多顧慮。至於子女的前程,有蘇玉平擔著,她也不用過多的操心。

受姚燕語的影響,她還真想在江南一試身手,不說博得多大的家業,總不能丟了姚家人的臉。

姚鳳歌細細的看著姚燕語寫的信,心裡細細的盤算著她的建議。看到最後,姚燕語順便提了一句話:太祖皇帝的寢陵有些塌陷,皇上派人去修了。

看到這句話姚鳳歌的心陡然一跳,雖然信裡沒有提到恆郡王一個字,但她卻知道去修皇陵的人一定是他。

看來身體無礙了!姚鳳歌輕輕地吐了口氣——只要能活著就好。

門外傳來珊瑚的聲音,是催她去吃飯。

姚鳳歌把書信收起來放到懷裡,方起身往屋外走去。

時光荏苒,綿綿雨季終究過去,夏去秋來,霜葉染血,轉眼已經是霜降時節。枯草霜花白,寒窗月新影。大江南北的農莊都忙過了秋收,漸漸地進入農閒。

九月,送祖父回祖籍安葬的蕭霖夫婦守孝一年已滿,夫婦二人帶著母親顏夫人兒子蕭琸以及隨身僕從回到了京城。

闊別一年多,韓明燦變得更加成熟有風韻,蕭侯爺也更加風度翩翩。

兄弟姐妹重逢,自然有許多話說,蕭侯爺夫婦有祝賀姚燕語得女,另備了厚禮登門拜訪,姚燕語設宴款待,直接留韓明燦母子在家裡住了兩日。和蘇玉蘅三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夜的話。

蕭霖回來之後奉旨去避暑行宮面聖,然後陪同景隆皇帝去西山狩獵場狩獵,十月份,君臣一眾人等秋狩滿載而歸。

為了不驚擾大雲帝都的百姓們,景隆皇帝在扈從們的守護下趁著秋高月明之夜悄然返回雲都城。

皇上回京,自然有很多政事要辦。內閣的幾位閣老第二日一早天不亮便到了乾元殿門外,請求覲見。

景隆帝年輕,精力旺盛。這兩年在海疆養成了聞雞起舞的好習慣,每日一早四更天便起身,練一套拳腳功夫出一身汗回來洗漱一點也不耽誤召見大臣。

皇帝回京,忙了文臣,閒了武將。閣老們在乾元殿裡跟皇上奏報政務,商議一些亟待解決的大事。寧侯衛章卻沉浸在甜美的溫柔鄉里,酣眠正濃。

姚燕語被依依的哭聲吵醒,皺著眉頭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腰上沉沉的,竟然壓著衛侯爺的一條長腿。於是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把那條長腿推下去,他卻又咕噥一聲伸手把她拉進懷裡。

“依依哭了。”姚燕語不得已低聲說道。

“不是有奶媽子嗎?”衛章不依,把人往懷裡摟了摟,繼續睡。

姚燕語聽見小丫頭的哭聲越來越高,無奈的推著他的手臂,嘆道:“她這陣子不習慣跟奶孃睡了,你睡你的,我過去瞧瞧。”

“唔……這個臭丫頭。”衛章不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