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腳力。

她現在騎的這匹棗紅馬是衛章給的聘禮之一,弄來的時候野性未改,後來專門找人調教了一段時間。現在跟姚燕語很熟了,也只認她這個主人。

姚主薄給她的愛駒取了個香豔的名字,叫‘桃夭’。這名字取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是形容新嫁娘如桃花一般豔麗的句子,多應景啊!姚姑娘經常自戀的想。只是現如今桃夭已經騎上了,新嫁娘還沒當上。

桃夭本來也是個烈性子,一直不服管教,以至於後來在被調教的過程中傷著了,姚姑娘心疼,給它醫治了一段時間,傷好了之後性子就改了許多,不過它只是對姚姑娘服帖。所以姚燕語更喜歡它。

要不說,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呢。那個馴馬師馴化了上百匹馬,唯獨桃夭不受馴,弄了個兩敗俱傷。卻因此認定了姚燕語這個真正的主人。

桃夭知道自家主子不喜歡太激烈的行為,所以馱著她在大街上耐心的走,一點也不像一匹西宛烈馬。

走了不到一半兒的路,前面有人閃身出來攔住了桃夭的去路。

裹著大氅坐在馬上的姚燕語忙抬頭看,心裡默默地嘆了聲真是冤家路窄。

雲瑤穿了一身大紅錦緞的騎裝,披著白狐風毛大紅錦緞的斗篷,端的是喜氣洋洋。她左手帶著馬韁繩,右手握著一把金絲馬鞭,英姿颯爽的攔住了姚燕語的去路,並冷冷的笑著:“姚大人,我們比一比吧。”

比毛啊比,大冷的天你丫倒是有閒情逸致。姚燕語從心裡罵了一句,臉上卻只得堆起了微笑:“郡主,實在對不住,下官還有事兒呢。不如改天?”

“你別是不敢吧?”雲瑤鄙夷的冷笑。

姚燕語覺得跟這種不知所謂閒得蛋疼的人較真的話自己也就成了二子,於是笑著拱了拱手,說道:“下官是不敢。您貴為郡主,自然樣樣都比下官強,下官拿什麼跟您比呢?”

雲瑤顯然是生氣了,但又帶出極為不屑的神色來,冷笑道:“姚燕語,你就裝吧!要我說放眼整個雲都城,都沒有人能比的上你能裝!”

“是,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姚燕語臉上依然是風輕雲淡,但心裡卻煩躁至極。

雲瑤手裡的馬鞭一揮,朗聲說道:“好,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現在比一場,你輸了,就滾出雲都城。”

姚燕語冷笑搖頭:“對不起,這事兒不是你說了算的。下官現在是朝廷命官,只有皇上有這個權力,郡主你不行。”

“你也只能拿皇伯父壓著我了!”

“不管是誰,只要有人壓得住你就行了。”

“你找死!”雲瑤心裡的火氣被激起來,一時怒火攻心失了理智,抬手揮起馬鞭就抽過來。

姚燕語來不及多想,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她往後一仰,躲過馬鞭的同時,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雲瑤的手腕,手指恰好捏到手腕關節處。

不過是瞬間,姚燕語身體裡的那股氣陡然從她的指尖迸發出來一捏,並沒覺得用多大的力氣,便聽見雲瑤慘叫一聲,手裡的馬鞭掉在了地上。

“哎?怎麼了?”姚燕語自己也很奇怪,不就是抓了她一下嗎?至於這樣?

“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法!”雲瑤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子像是斷了一樣,鑽心的疼。

跟在她身後的四個護衛嘩啦啦圍了上來,為首的一個皺著眉頭問:“郡主,您沒事兒吧?”

“我的手要斷了!”雲瑤疼的厲害,但在姚燕語面前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