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年是我們過得最熱鬧的一年,大家在這裡投壺賭酒,多開心啊!”

“今年是冷清了些,來年會好的。”衛章低聲勸道。

“嗯,算起來我們從相識到現在也已經有四個年頭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姚燕語說著,伸出手去摟住衛章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有個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這種距離,她又是這樣溫軟的語氣,衛章素來是撐不住的,手上一用力便把她摁在身下。

“你好好地,這樣我怎麼說?”

“怎麼不能說?我又沒堵著你的嘴巴。”他在她的脖頸上親吻,點點滴滴,輕而密的吻如細雨般紛紛而落。打亂了她想了幾日的腹稿。

這擺明了就是不讓人說嘛!姚夫人無奈的輕嘆一聲,手指輕輕地揉著衛將軍的髮根。

在即將淪陷之時,姚燕語及時制止了他:“不能這樣,師傅的孝期才過了一個多月而已。”

自古以來,世代皇帝都推崇儒家思想,以孝治天下。所謂天地君親師,天地自然不可不敬,剩下的三者中,老師是跟君上和父母並列的存在,師徒如父子也不是白說的。

衛章只得嘎然而止,鬱悶的喘著粗氣,不滿的在夫人的腰上捏了一把。

“對不起了。”姚燕語也有些歉疚,其實她本來是不願意遵循這些破爛規矩的,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雖然說二人成婚後總是這樣那樣的爛事兒,害得她到現在還沒懷上孩子,可如果在這一段時間裡她真的懷上了,就算沒有人參奏彈劾,將來這孩子一出生人家就會推算時間,到時候又是對方手裡現成的把柄。

尼瑪,混古代容易麼!

當然,姚燕語身為神醫,可以給自己弄點避孕的湯藥什麼的,但衛將軍卻是不肯,她隨口這麼一提,他果然就止住了。所以說,某些思想的毒害之深,是難以估量的。

衛章卻是從另外的角度在考慮問題,一邊撫著姚燕語微紅的臉頰一邊嘆道:“將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平穩。恆郡王和憬郡王的事情看似過去了,實際上皇上現在對誰都不放心。你我身份特殊,還是謹慎些好。”

“嗯。所以我想,過了年之後送師傅回楚州安葬之後,就留在楚州住上一年,算是給師傅守制。”話題終於扯回來了,姚燕語說完後帶著幾分忐忑的看著衛章。

“守制?”衛將軍果然緊皺了眉頭,半晌沒說話。

“是啊,師傅沒兒沒女的,楚州那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族人,就那樣把他埋在那裡,我也不能接著就回來。我總要在墳墓周圍買些田地,安置兩房下人替師傅守墓啊。以後逢年過節的也有個人給師傅送些值錢。楚州到雲都城一千多里路,我們總是照顧不到的。”

衛章不急著說話,顯然是在思考更重要的事情。

良久,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年後你便上奏摺,自請丁憂。不過皇上不一定會恩准,你若真的想在外邊待一年,就得把皇上身邊的事情料理清楚了。”

這件事情姚燕語早就想過了,因道:“我把翠微和翠萍都留下。再加上素嬪,皇上的身體應該無憂了。”

“現在後宮之中慧妃和賢妃平分秋色,但恆郡王和憬郡王連過年都沒能回京。豐宗鄴雖然倒臺了,但那些文臣們卻跟沒頭的蒼蠅一樣各找靠山,弄得皇上心裡十分的不高興。只是礙於大災之後,急需用人,所以才一直忍著。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的話,年後開了春,皇上必有一番狠手整頓朝綱。到時候估計又有一大批人要倒黴了。你若是能躲得遠遠地,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衛章緩緩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姚燕語聽完後忍不住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些。”

“沒辦法,這也是吃一塹長一智。說起來若不是這一場突如